說完,元寶皮笑肉不笑喝了一句,
“有陛下在此,還能輪到你來處置!”
老太太滿臉驚恐看了一眼皇帝,坐在上方紫檀坐榻上的明黃男子,面色一旁漠然矜貴,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淹沒了她的意識。
她嗓子跟啞了似的,頭點地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皇帝看都懶得看老太太一眼,
目光落在顧文忠身上,長袖擺了擺,手撫在膝蓋上,淡聲問道,“顧侍郎在家中是兄長,府上諸事該是你做主吧?”
顧文忠早已冷汗涔涔,聽了這話連連點頭,“是臣主家…”
“嗯…”皇帝語氣平淡的很,可話卻很不客氣,“既然顧侍郎不會理家,那朕只能代勞了!”
顧文忠心若死灰的閉上了眼,頭遁地,
“臣……有罪…”忍不住泣不成聲。
皇帝隨即面色鐵青,擲地有聲道,
“皇后有孕在身,詔書才下兩日,你們顧家就鬧出這等事,試問還有十四日,皇后能否安然無恙出門?朕把皇后交給你們顧家,你們就是這般對她的!”
“臣等不敢!”
眾人齊齊哭泣求饒。
“顧侍郎,你在朝中多年,朕問你,妄議皇后是什麼罪名?”
顧文忠猛地抬頭看向顧霞,
這個丫頭不僅試圖在顧曦懷孕的時候勾引陛下,還妄議了皇后?
顧家三老爺顧文賀也唬了一大跳,面若死灰盯著跪在一邊的女兒,整個人癱倒在地。
皇帝冷笑盯著顧文忠,
“顧文忠,你說話!”
“是…是死罪…”顧文忠渾身都在顫抖,
依律不僅是死罪,顧家還要受牽連!
顧文忠很想求情,可話到了嘴邊怎麼開不了口,這位皇帝的性子他也算了解,伴君如伴虎,若是觸了逆鱗,後果難料,頓時不敢作聲了。
他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顧文佑,顧文佑目光平靜盯著地上,臉色毫無波瀾。
顧文忠就知道這位二弟是不準備以岳丈身份求情了,心中更是惶恐不已。
那頭的顧霞聽了“死罪”二字,登時瞪大了眼睛,辯駁道,“陛下,臣女沒有…臣女說的是實話…陛下要信臣女啊…”
她話還沒說完,最邊上跪著的顧芸猛地撲上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哭著跟皇帝道,“陛下,是臣女的錯,臣女身為長姐沒能教導好妹妹們,是臣女沒有照顧好皇后娘娘,顧霞愚不可及,是咎由自取,陛下罰臣女和顧霞好了,還請陛下看在皇后娘娘面子,寬宥顧家其他人,陛下,求您了!”
顧芸哭著拼命的磕頭,不多時額頭已經磕出了一條血痕。
大夫人瞧著泣不成聲卻不敢吱聲。
皇帝看了一眼顧芸沒有立即作聲,目光落在顧霞身上時,見她衣裳凌亂不堪,一削肩露出一半,他眼底滿是嫌惡和冰冷,“元寶,她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奴婢領旨!”
元寶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太監將顧霞的嘴巴賭上,擰著人就帶走了!
顧家其他人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皇帝視線重新落在眾人身上,
“皇后有孕,又是大婚在即,不宜見血,朕饒她一條性命,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割了她的舌,丟去城外尼姑庵,不許踏出半步。”
“顧家三房永不入仕,其母教女無方,惡意慫恿,貶為庶人,幽禁不得出。”
“臣等遵旨!”
幽幽轉醒的三夫人聽了這話,徹底暈死了過去。
皇帝最後看了一眼顧文佑,起身朝外走。
顧文佑心領神會,連忙跟了上去。
可是這對翁婿一路從花廳到了前院,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