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朝歷代規矩,只有皇后才能與帝王同穴。
她就算入了宮,將來也是被丟棄在帝陵之外的哪個角落。
顧曦自嘲的笑了笑,心底那股排斥越來越深。
蕭楚楚不出現,或許她還能自欺欺人與他“遊戲人間”,聽他甜言蜜語。
蕭楚楚出現後,那塊遮羞布便被扯開了,顧曦心底深處那股濃濃的羞恥和委屈,湧了上來,將她整個人給淹沒。
好,不猶豫了。
下次再見到他,便跟他直說,是生是死,她也管不著了。
胡思亂想的功夫,人已經被蕭楚楚扯著坐了下來。
四位姑娘打起葉子牌,旁邊許多姑娘都在圍觀。
先前顧曦因為出身的緣故,依舊被許多姑娘所排擠,剛剛蕭楚楚一句“我們同從江南來”,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
瞧,這就是未來皇后的威懾力。
顧曦笑了笑,將眼底那抹酸楚掩下。
打定主意要放棄他,便不能再想。
幾盤葉子牌打下來,顧曦竟然贏得很漂亮。
蕭楚楚沾了她的光,剩下那兩位姑娘輸得就慘了。
“顧妹妹真是好手氣!”蕭楚楚笑若銀鈴。
“我以前在家裡常打,練出來的。”顧曦隨意解釋道。
哪知道對面那位賀姑娘軟軟綿綿的回了一句,
“顧姑娘以前在閨房常打葉子牌嗎,唉,商賈養出的女兒就是隨意些,我們可沒這個福分,我爹孃打小要求我看書習字,這葉子牌不會也正常。”
顧曦還沒什麼反應呢,蕭楚楚頓時就沉了眉,
“賀姑娘,你這話說的可不中聽。你怎麼就知道顧曦妹妹沒有讀書習字,我們江南姐妹在冬日裡常常聚在一塊玩搏戲是常有的事,我聽盧湘說過,京城也是這般,賀姑娘還是不要故意針對的好。”
那賀蓉歪著身子盯著顧曦冷笑一聲,
“顧曦,你真的會背書嗎?要不要背出來聽一聽,可別叫蕭姑娘掉面子!”
蕭楚楚擔憂地看向顧曦。
顧曦神色如常,手裡捏著其中一張紙牌,一動未動。
另外一位輸了錢的雲姑娘也跟著激將道,
“賀姐姐,你這是小瞧人了吧,人家可是被太后娘娘親口承認,肖似長公主的人,就算不為了給她撐腰的蕭姑娘,哪怕是為了太后娘娘和長公主的面子,也得背幾本書來聽聽,你們說是不是呀?”
姑娘們笑作一團。
這一個個瞧不起的語氣,聽著可真糟心。
就連旁邊的人,也是看好戲居多。
春梅見顧曦神色漠然,無動於衷,當下忍不了了,氣著道,“賀姑娘,雲姑娘,說要打牌的是你們,如今不服輸的也是你們,輸了點銀子而已,至於弄的跟個仇人一樣,難不成二位家裡連十兩銀子都輸不起?還口口聲聲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不惜背上苛刻的名聲來擠兌我們小姐,如今看來,兩位姑娘的名聲連十兩銀子都不值呢!”
那兩位姑娘頓時面色通紅,其中那位賀姑娘更是氣的站了起來,揚手就要打春梅,“這裡哪有一個下人說話的地兒!”
春梅嚇得往後一躲。
顧曦直接起身,伸手扼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皮笑都不笑道,“賀姑娘,你是想背什麼呢,四書五經,諸子百家,還是你們賀家的發家史?”
當年顧曦陪著哥哥準備科考,也時常跟著他一道唸書,顧曦記性好,若叫她做文章,她些許不擅長,可背書卻是她的強項。
賀蓉聞言面色頓時一白,她嘴唇微微發抖,她家往上數幾輩也是商賈之家。
顧曦將她手一甩,目光盯著另外那位雲姑娘,也笑了笑道,“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