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笙哪裡肯放過她,一頭往她腰後撓,見她躲得厲害,另一頭又擱了擱她頸窩,
「你這是哪裡學來的?還落魄書生?閒在後宅無事,話本子看多了不是?」
「信不信我明日將金陵書鋪悉數給封了,不許人賣話本子給你!」
他那指腹本就有繭,稍稍一帶,便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崔沁哪裡經受得住,窈窕的身段堪堪軟了半個,笑岔了氣,俏眼紛飛,頻頻瞪他,又氣又惱,繡花鞋已被蹬在塌下,露出一雙穿著雪白足衣的玉足來,
她也不是這麼容易認輸的,手被他鉗制住了動彈不得,乾脆探出雙腿往他腰肢兒撓,拿眼睃著他,
「你好大的威風,旁人惹你不快,你就是要牽連無辜!」
「我就不信你少時沒看過,不然你怎的曉得這是話本子裡的!」
慕月笙被她這嬌憨的模樣給氣笑了。
她臉頰紅彤彤的,浮著層細絨絨的光,杏眼明亮如珠,腰肢兒縮在角落裡,側著身子警惕防備著他,一雙雪白的柔荑被他單手握著,微躬著身段,唇瓣漾著水光兒,哪一處都惹人胡思亂想。
慕月笙極力忍耐胸膛的躁意,微眯起眼,與她玩笑低語,
「我不曾看過,我最不恁這些雜七雜八的話本子,全是胡編亂造!」
他不過是逗著她玩,哪裡真的用力,這下見她越發鬧得歡,竟是來踢他,不由下了狠心,乾脆將那玉足給握住,給夾在膝蓋窩裡,復去捉她的腰肢。
崔沁被他鉗製得動彈不得,手被他捉住,足又被他壓住,柔細的腰肢兒徹底暴露在外。
這一回他可算是沒留餘力,撓得崔沁花枝亂顫,笑聲咯咯,偏偏怕旁人聽見,又刻意壓著,反倒顯得像偷歡的,越發流淌出幾分曖昧與旖旎。
慕月笙從身後鉗住她的雙手,覆在她腹前,小腿依舊被他給夾住,溫軟的身子箍在他懷裡,後背緊緊貼在他胸膛,激起一層薄薄的香汗,這下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欺凌。
他空出右手在她腹前腰後亂撓,崔沁在他懷裡胡蹭亂躲,笑不可抑,不過是為了嘔他幾句,竟是連自個兒也搭了進去,見大勢已去,最後少不得求饒。
「哥哥放開我,我錯了,再不亂說了」聲音嬌顫軟糯,
一聲軟軟的「哥哥」可沒把慕月笙骨頭給叫酥了,
他一貫自持,崔沁也極是穩重,二人夫妻半載,從沒像此時這般胡天胡地,沒規沒矩。
竟是別有一番意趣。
感情好了,一切水到渠成。
酸痠麻麻的顫感從四肢五骸聚在他小腹,他理智全失,咬著她耳郭道,
「再叫一聲哥哥聽聽!」
他聲音暗啞發顫,如電流滑過崔沁心尖,她嬌軀微的一顫,人前當他是兄長,一聲哥哥脫口而出,倒顯得她勾引他似的,才恍覺二人略有失態。
俏臉如蒸霞蔚,身子稍稍往前傾,隔開他滾燙的胸膛,細聲軟語回道,
「我錯了你放開我,我餓了」
語氣已恢復如常。
慕月笙略有遺憾,不過瞧著她這般肆意妄為,哪裡像是拒婚,倒像是欲迎還拒,與他嬉戲呢。心裡定是應了他。
慕月笙有了底,跟吃了蜜一般甜,自是由著她鬧,
「好,我帶你去用膳。」
他先蹲下來親自給她套上繡花鞋,
崔沁見他這般小心翼翼伺候她,很是不自在,「我來」腳背往後弓起,貼在塌沿躲開他的雙手。
慕月笙仰眸望她,柔聲道,「沁兒,在你跟前,我不是內閣首輔,天大的官到了妻子面前也該是愛護寵護她的。」
給她穿好鞋,又牽著她起身。
崔沁任由他牽著,被他那句話給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