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林長天冷著臉,聽著衙役調查了一夜的結果。
“死者名叫牛大壯,是城東牛記鐵匠鋪的鐵匠,十年前與牛柳氏結婚,婚後十年,二人一直沒有子嗣。”
“前年下旬,鄰居孫誠搬遷至此,不出三月便與牛柳氏無媒媾和,二人常年保持不正當關係。”
“沒有,我沒有!”衙役才說了兩句話,牛柳氏立刻反駁。
封建時期,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從一而終,一旦與別的男人有染,那是要受千夫所指,甚至要浸豬籠。
林長天拍了下驚堂木。
“肅靜!牛柳氏,再敢打斷衙役彙報,休怪本府無情。”
“你繼續說!”他看了眼衙役。
衙役頷首:“是!”
“經調查,牛柳氏於前日去顧氏醫館診脈,經醫館大夫查證,已有兩個月身孕,然牛大壯早些年因傷導致男人功能不全,牛柳氏怕事蹟敗露,才選擇殺人滅口。”
牛柳氏瞪大了眼睛,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呢喃自語。
林長天冷著臉問:“牛柳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不,我沒有跟別人通房,我什麼事都沒做過!”她連忙反駁。
林長天看了眼衙役:“孫誠可帶來了?”
“帶來了!”
“傳!”
“傳孫誠上堂!”
門口掌事喊了一聲,孫誠耷拉著腦袋,顫顫巍巍地走了上來。
一見到林長天,立刻跪下:“大人,冤枉啊!我……我和牛柳氏清清白白,從沒幹過苟且的勾當!”
林長天面無表情:“本府也願意相信,這件事我會派人查證,趁本府還沒有發怒前,勸你說句實話,倘若真被本府查出什麼,到時候牛柳氏要浸豬籠,你也一樣要陪著!”
“不……不是!”孫誠當即抬起頭,“大人,按照大安律例,女人揹著丈夫和別人苟且,只有女人需要浸豬籠,男人只要罰十大板就行啊!”
林長天冷笑:“你對律例還挺熟的,不過,這裡是臨天城,本府乃是臨天城知府,有律例的解釋權,我說你用,你就得用!”
“行了,既然這裡沒你的事,你就去一旁歇著吧,等本府調查完再說!”
“不!大人,我要說!”孫誠趕忙改口,看了一眼牛柳氏,“我……我和牛柳氏確實苟且了,可……是那個娘們勾引我的,她說她老公不能人事,想讓我給她鬆鬆筋骨,我這才……”
“好啊,孫誠,我白給你懷孩子了!”牛柳氏當即淚流滿面。
“來人,掌嘴!”林長天大喝一聲。
兩名衙役立刻上前,壓住牛柳氏,另一人拿著木板,狠狠扇了牛柳氏十個巴掌。
“孫誠,你繼續說,你們是怎麼合謀毒死牛柳氏丈夫的?”林長天冷言道。
孫誠連連搖頭:“大人,這可真是冤枉啊!”
“小人知道牛柳氏懷孕以後,擔心牛大壯發現,就想著讓牛柳氏配一副補藥,哪怕只能讓牛大壯神氣一個晚上。”
“到時候我們再稍微操作一下,讓牛大壯以為是他的孩子就完事了,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婆娘竟然買毒藥把牛大壯毒死了!”
“大人,請你明察秋毫,我真沒想過殺人啊!”
說著,他慌慌張張從懷裡掏出一張藥方:“這個是我從親戚那要的補藥配方,您看看!”
林長天抬抬手,藥方立即呈上。
“仵作懂醫術,讓他看看吧!”
仵作立刻接過,看了一遍:“大人,此藥確實有短暫升陽的作用。”
“牛柳氏,你還有什麼要說?”林長天已經徹底冷下臉來。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