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這名光頭似乎跟這名獄警關係很好,即使被這獄警這樣叱呵,他也沒當回事,依舊笑呵呵的。
他的臉貼著鐵門,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著聞烽三人。
而聞烽三人也沉默地盯著他。
住在一層的牢房,也就意味著這個光頭所犯之罪應該是這所監獄裡最不嚴重的那種。
按照這名獄警剛剛表現出的嫉惡如仇,他倆能夠如此似乎也不奇怪。
由此推斷,那他們這三個死刑犯所面臨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好。
如果是正常的監獄,其他犯人面對三天後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肯定是避之不及的。
但這裡是哀牢主強制拉他進入的詭異遊戲,具體的情況很有可能會反過來,甚至,裡面的犯人會直接毫不掩飾的針對他們三人。
就在聞烽思索之際,這名被稱作田哥的獄警沒有過多理會這個光頭,而是徑直走上了樓梯。
見狀,三人只能放棄思考,迅速跟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頂層。
剛離開樓梯,來到走道上,他們三個立刻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那是絕望的味道。
第七層,滿滿的都是死氣。
住在這裡的犯人,全都是被判了死刑的人。
對於他們來說,每分每秒的時間流逝,就代表著他們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在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之後,此層所有的犯人對未來再無任何期望,只是猶如傀儡一般的活著,等待著死刑到來的那天。
不過,這也是他們應有的結局。
可就在這時,聞烽似乎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不緊不慢地跟在獄警的身後。
與在一層時不同,這層的犯人,在聽到牢房外的腳步後,並不會像一層那個光頭一樣,顯得很是興奮,而是漠不關心,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就這樣,三人跟著獄警來到了關押他們的牢房。
七層的牢房與一層的牢房也不一樣。
一層的牢房似乎是單人的,而七層的牢房則是四人間。
此時裡面已經有了一個人了。
此人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好像很冷的樣子,可聞烽三人明明看到,他床尾就有被子,如果真的感覺冷的話為什麼不蓋被子呢?
難道這裡面有著什麼忌諱?
“砰砰砰!”
獄警粗暴地敲打鐵門,劇烈的聲響吵醒了此人。
他迷茫地睜開眼,緩緩抬起頭,看了這裡一眼,便有氣無力地說道。
“哦,原來是田警官啊。”
打了聲招呼,抬起不到兩秒的頭又再次回到了枕頭上。
他無視了聞烽三人。
“砰砰砰!”
這一次,田警官直接用手中的警棍重重敲擊鐵門。
“起來!”
不知為何,田警官似乎很生氣。
似乎是覺得田警官吵到自己睡覺了,此人很是無奈的艱難起身。
而聞烽幾人也看清楚了他的外形。
此人身著跟聞烽三人一模一樣的囚服,頭髮亂糟糟的,渾身髒兮兮的。
唯一與三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戴手銬腳銬。
就在他起身之後,語氣中很是不耐煩地說道。
“田警官,有何貴幹啊。”
對此,田警官瞬間暴怒。
“兆離,你要還是這種態度,別說你三天後就要執行死刑,就是明天要對你執行死刑,我現在也能打死你,你信嗎?”
聞烽敏銳地發現,田警官說這話的時候,他青色的脖頸顏色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