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太歲。
原本聽到呼救之後,那山高心裡想的是儘可能的跟這隻太歲戰鬥,即使最後死在太歲手裡也無所謂。
反正自己父親已經離開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也活不下去,因為那一聲英雄,他想要戰鬥,想要犧牲。
可戰鬥勝利之後,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戰鬥。
手中長槍脫落,在地面上發出叮噹的聲音,那山高陷入深深得自我懷疑。
他甚至在怪這隻太歲,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攻擊自己,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反抗的慾望,吃掉自己就好了。之後這群孩子也可以得救,剿滅的隊伍支援很迅速,絕對能夠保護好這群不相干之人的。
他只覺得自己的天塌了,周圍的一切都變暗了。
可就是這個時候,一襲白裙出現在他的視野,那是朝他呼救的小女孩。
一張明媚的笑臉填滿他得視線,小姑娘揹著自己的哇哇哭的弟弟,不斷抖動著背哄他。
她來到那山高面前,抬高自己弟弟的頭之後溫柔的說了一聲:“乖,不哭,爸爸等下就回來了,快謝謝哥哥。”
小女孩兒的弟弟依然在哭,哭聲夾在雜亂的聲音裡有些分辨不清。
那山高看著眼前的小女孩,他居然一點都沒有想要怪罪的感覺。
他的眼中重新恢復了色彩,儘管還是灰暗的基調,可是他好像覺得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東西。
他也分不清這種東西究竟是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想死了。
隨後的日子裡,他一直在尋找這種感覺,他一開始以為是救人才有的這種感覺,所以加入了城市拯救計劃。
可直到城市裡面中的太歲都被清除,他也沒有相同的感覺。
後來他以為是和太歲戰鬥才有的,他毅然決然的加入了外出隊伍,儘管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那麼困難,但是他也一直在尋找這種感覺。
只不過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讓他越來越迷茫,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想要做什麼,或者說,正在做什麼。
一直到了今天,他才明白了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被捧起來的人。
父親讓自己好好練武,陳忠強也讓自己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變強。
可做這一切的意義,是為了什麼沒有人告訴過他。
而他今天自己清楚了,那就是:被人需要。
因為被人需要,所以他不由自主的站出來對抗太歲。同樣是被人需要,他在福陵礦苑拼傷橫掃一眾武術家。
不管是加入拯救城市的任務,還是外出執行的任務,都不是具體的人在需要他。
像是某種抽象的概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意義。
而今天,同樣的一襲白裙,一樣的呼喊求救,一樣的被人需要。
手中長槍再次握緊,腳下灰塵被風揚起,那山高僅僅是一瞬間就出現在碗裝物體的旁邊。
槍尖上挑,那由血肉軀體和骨骼組成的碗裝物體應聲而破,碎屑隨著槍身揚起,那山高正立在太歲面前。
隨後槍尖生風,剛剛揚起的長槍朝著太歲的頭顱劈下去,太歲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姜瑾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襲擊。
這一下,捱了個結結實實。
追蹤著姜瑾的繩索突然停頓下來,姜瑾也注意到那山高出手了。
這個破玩意兒,該不會是個舔狗吧,我怎麼罵都不願意打,這美女一嗓子,直接出手了,也不顧及什麼情誼了。
心裡這樣想著,姜瑾也沒有放鬆警惕,趁著那根繩索沒有追擊自己,她迅速貼近太歲。
兩根鋼管直直朝著太歲腰身插上去。
可太歲受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