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強早就知道那山高不耐煩,在他的心裡,其實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在災難爆發之後就已經變了一個樣子了。
災難爆發才僅僅十年,這個世界已經從以前的那個和平繁榮昌盛的盛世變成了如今這副各個城市圈地為王的分裂局面。
其他兩個大洲他不清楚,可是三角洲的情況他是看在眼裡的,雖然有官方的震以及不得已而為之的互幫互助。
但是這十年以來太歲把持著野外,夏天的時候雖然一類二類太歲都變成類似植物的狀態,可是同樣也會有許多太歲根本不受這些學者們研究出來的規律影響。
更不用說三類及以上類別的太歲了,那根本就是一種連專家都不敢妄加推測的生命形態,各個城市根本沒有辦法建立良好的交通往來關係。
所以各個城市都開始注重自身的發展,這才僅僅十年,就已經有類似狼幫這種組織想要圈地為王了。
而他陳忠強又怎麼不清楚這一切呢,能夠在災難爆發之前就做出一番自己事業的人遇到這樣的災難,對於他來說,就是上升的階梯。
他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的經營著自己的勢力。他處心積慮,切身體會的搜尋著能夠在這片亂世能夠發揮作用的人。更是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福山鎮這個擁有獨一無二秘密的地方。
他本該擁有的更多,災難持續的時間越長,對於他來說就越有利。他打出令人惶恐的口號,奉行著有些不切實際的夢想,一步一步擁有自己的勢力,設計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他無比清楚,這樣的世界就像是狂風驟雨中一座由紙糊成的房子,就算沒有人去捅破它,這座房子本身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逼仄的生存環境,擁擠的城市,一到冬天就吃不飽飯的人們。這一切的一切如果放在沒有災難爆發之前,那就絕對是要改朝換代的先兆。
而他陳忠強,憑什麼不能在這樣一個時代裡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呢?
可是真當他開始做這一切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沒那麼容易,而且這條路一旦踏上去之後,就不可能回頭了。
這點在他準備搶奪陳希玉的時候就已經清楚了,人的善惡大多數時候都只在一念之間。
如果沒有搶奪陳希玉,他繼續隱忍發展自己的勢力,或許他可以等到這個世界真正亂起來的時候再靠自己穩健的根基去搏出美好的未來。
但是陳希玉一出現,他就不得不做這個捅破紙房子的人了。
離開六指器官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帶更多的人出來搶奪陳希玉,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
準確來說他一開始一個人都不想帶,因為他知道這就是一條不歸路,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東西,可不能就這麼毀於一旦。他寧可用自己一個人得死,去引動這場亂世,而自己的人一定可以接下自己的勢力,繼承自己的意志在這片亂世闖下一片天地。
可是出來之前孫逢陽的暗示又讓他覺得奪取陳希玉也並非不可能,所以他從三個信任的人中思考了很久。
韓勝奕,這個人跟自己的時間最久,對自己的忠心那不必多說。可是太聽話了,而且能力也不足,帶他出來很有可能出現自己還沒死他先死了的狀況。
而且自己手底下大部分都是以前就跟自己的舊相識,自己就算離開,這些人也會賣一個面子,繼續跟著韓勝奕。
周靈雁,這個人能力很強,不僅僅體現在他會做人上,更重要的是懂得審視時度,雖然跟自己的時間不長,可要是帶他出來一定能輕鬆不少,奪取到陳希玉的成功率也會大大提升。
可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陳忠強才最不能帶這個人出來,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人手主要就分成兩派,以前的舊相識和那群在災難爆發之後籠絡的人,而這個周靈雁恰好就能夠幫他籠絡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