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眼橫躺在臥的女人,開口就是天真的想法,“你們,能幫忙安葬嗎?”
“只要你乖乖聽話。”
這話就像一句咒語,自他十歲那年,就牢牢禁錮著他的自由。
到了顧家,他發現,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兩個男孩子。
第一天,就有人來回摸著他們的身型頭骨,挨個給取了新名字。
顧景江。
敬仰、江水,自強不息。
後來他才知道,那個為首處世不驚的男人,正是顧家的總管,顧家上下大小事務由他一人打理。
他將他們一個個訓練。自始至終,他都沒見過顧家大當家。
他記性好,對數字敏感,可惜不喜交流,為此呂總管派了個成日跟著他的老師。
美其名曰是教導,倒不如說監視來的更貼切。
沒日沒夜,他重複的永遠是機械般的算數生活,儘管如此,這比他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要好得太多太多。
他很知足,唯一難過的是他還沒來得及跟小繡娘告別。
告訴她,自己現在能吃飽飯了,不用她再爬著雲梯冒著風險給自己送吃的。
告訴她,他想她。
直到有一天,呂總管領回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一身羅衣,看起來稚幼又可愛。跟他的小繡娘好像。
可是他很清楚,那人不是他的小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