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打針,回來怎麼臉色不好?這又著急出去?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楚南國勉強笑了笑,“我就是想出去買兩張報紙,一會兒就回來。”
轉身大步出門了。
楚雲松摸不著頭緒,只能低頭望著小孫女兒,“愛丁,跟爺爺講,你們在外面都遇見什麼事兒了?”
楚愛丁翻著眼睛想了想,“沒有啊,我去打針,然後哭了,然後在小花園打鞦韆,然後碰見了個小男孩,然後那個小男孩的爸爸……就和叔叔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楚雲松更加好奇了……心裡清楚:自從丁紅豆“去世”以來,兒子基本上就是心無漣漪,無喜無怒,怎麼今天一眨眼的功夫,卻在外面和別人打架了?
他索性蹲下了身子,“那個小男孩叫什麼?你叔叔對人家做了啥呀?人家爸爸要和他打架?”
楚愛丁細聲細氣的解釋開了,“我叔叔啥也沒幹呢!丁楚摔了,我叔叔就抱了抱他……然後人家爸爸說,不讓他搶孩子!”
雖然楚愛丁的複述是斷斷續續的含糊,可楚雲松大概也聽明白了。
搶孩子?
搶什麼孩子?
楚雲松不禁皺了皺眉,“那……那個小男孩是叫丁楚?”
“嗯!”楚愛丁嘟著小嘴兒,“他說媽媽是個畫家,他爸爸是個飛行員,噢,對了,我還聽叔叔叫丁楚的爸爸……馮庸!”
孩子的記憶力和理解力,有的時候真是驚人。
楚愛丁竟然把“馮庸”的名字記住了……大概是由於第一次見到“叔叔”和人家起衝突,她腦海裡的印象就特別深刻吧?
楚雲松聽她這麼一說,反倒更懵了,“馮庸?”
馮庸怎麼會是個飛行員呢?
明明就是以前電視臺的臺長嗎?
楚雲松靜靜的摟著小孫女不說話了,腦海裡飛速地盤旋著各種可能性。
與此同時……
楚南國已經飛快的轉到了街頭的報刊亭,直接就詢問,“不好意思啊,你們這有什麼報紙雜誌是關於畫家竇鴻的報導嗎?統統拿出來,我全買了。”
買報紙?
他怎麼忽然間又想起這個茬了?
那當然了。
楚南國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剛才見到馮庸那個態度,他心裡就有懷疑了……無緣無故的哪來這麼大火?
在車上細細的一琢磨,一下就想起來丁楚好像曾經說過……媽媽叫竇鴻。
孩子說話的那個時候,他沒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稀奇……可前因後果一聯想,忽然間又想到了昨晚上孫思慕那個奇怪的電話,話裡話外的,好像也沒少提“竇鴻”這個名畫家。
楚南國的好奇心被吊出來了。
當然要查一查了。
他抬眼望著正在翻找雜誌的賣書人……心口竟然緊張的狂跳了幾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具體在期待著什麼。
直到雜誌拿在手裡了,翻開了扉頁,看到了裡面竇鴻的照片……
楚南國只覺得耳邊上像是響起了一個炸雷,腦子裡嗡嗡的亂得像一團漿糊……翻來覆去的,只有一個強烈的疑問,“怎麼會?怎麼可能?”
這個竇鴻……明明就是丁紅豆啊?
那眉眼……
那笑容……
就和他這五年來日思夢想的一樣……清晰無誤。
楚南國是一個決斷非常快的人……
站在原地楞了幾秒鐘後,突兀地轉身,大步地到了路邊來了一輛計程車,剛坐穩身子,就迫不及待地向司機低吼了一句,“市藝術宮!”
司機好意的扭回頭,“同志,你是要去看畫展嗎?那大概是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