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大了,不能總跟著媽媽,以後他儘量都跟著我,等我回美國了,他也得自己學著獨立了!五歲了,不能再拖了。”
丁紅豆假裝沒聽見,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茶杯。
沒表態。
楚南國當然高興了。
立刻爽快的答應了一聲,“得了,老爺子,那我就送你屋去!”
把孩子安置好以後,輕輕的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又給他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出了屋。
幾個人又坐在院中聊了一會兒。
楚雲松看了看手錶,“時間也不早了,差不多睡覺吧!”
和大家互道晚安,回房了。
丁文山依葫蘆畫瓢,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院子裡靜了下來。
一輪新月高高的掛在枝頭,月色透過依舊繁茂的枝葉,稀稀落落的撒下,彷彿在地面上織下了一片悅目的銀網。
楚南國湊到了媳婦兒的身邊,低眉順眼的笑,聲音啞的極為曖昧,“哎,咱倆上哪睡去?”
“什麼咱倆?你是你,我是我。”丁紅豆的臉有點兒紅了……心裡明鏡似的,兩位老人是給自己創造條件呢,可她還是有點不大習慣這種在長輩面前親密的感覺,“我回酒店,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那我送你!”
楚南國也沒爭辯。
去哪兒都一樣!
反正只要媳婦兒在身邊,哪兒哪兒都是家。
他二話沒說,回屋拿著車鑰匙,還真就把媳婦兒送回了酒店。
到了地方,當然就不走了。
夜色旖旎……
正好做一些溫存的事。
沒有了孩子的攪和和顧忌。
兩個人第2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
楚南國邊狼吞虎嚥的吃午飯,邊抬頭望著正在洗漱的丁紅豆,心滿意足的一笑,“你這要去哪兒?我送你?”
丁紅豆扭頭望著他,“你也不能老跟著我呀,你是不是今晚有飛行?出國?”
“嗯!新加坡!後天往回飛!”
丁紅豆想了想,“那你早點回家準備一下吧,我昨晚和思慕說好了,下午去見她,你把我送去工廠,行嗎?”
楚南國答應了一聲,“那有啥不行的?”
可還是忍不住囑咐,“這兩天我不在,你身邊可得跟著人,畢竟安慶現在還沒抓住呢!萬一那個瘋狗到處亂咬?咱可要做好防範,別讓他鑽了空子。”
做好防範?
怎麼防啊?
天天關在家裡不出門?
俗話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安慶現在在暗處,就好像是一個心心念唸的賊,不怕賊偷,就怕賊算計。
儘管如此……
丁紅豆唯恐楚南國擔心,還是隨口敷衍的答應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出入保證都坐車,車門也會鎖好了,堅決不去人少和不熟悉的地方,這樣行了吧?”
楚南國點了點頭,“這樣最好。”
不再多說了。
午飯過後……
丁紅豆和楚南國一起去了服裝廠。
楚南國也沒呆很久,把媳婦送到了,只囑咐了幾句“別太累,早點回家”的閒話,就兀自離開了。
等到他的車子消失在拐角的時候。
路對面……
安慶坐在一輛白色的小麵包裡,望著這個自己曾經親手縱火燒燬的紅豆服裝廠,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