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我還是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知道!18年了,我們母子天人永訣,我再次回到他身邊的時候,竟然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也沒過去看看他!我是個什麼樣的母親?我還不如當時就死了……”
心碎了。
傷心到了極處!
話一說完……
一口鮮血狂噴……
整個人暈了過去……
丁文山一見她吐血,可真是著急了,揹著她狂奔下山。
在山腳下的路邊,正趕上一輛跨鬥摩托車開過來,丁文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張開雙臂,衝到路面上就把車攔下了,“同志,我這裡有個急救病人……麻煩你送他去縣醫院!”
那人一見杜一珍渾身溼透了,衣襟上還有血……略微遲疑了一下,“這,我現在還有公務,恐怕……”
丁文山也沒等他說完,抓著他的衣領子,直接就從車上薅下來了,乾脆往路邊一推,把那人推了個踉蹌,這才彎腰抱起媳婦兒放到了挎鬥裡,自己偏腿兒上了摩托,一給油門兒,轟的一聲,直奔縣醫院去了。
那人站在路邊跳腳,“來人呢,搶車呀,有土匪呀!”
劉富貴趕上來,冷冷的一哼,“別喊了,喊也沒有用!人都走遠了,就算你扯破嗓子,他也聽不見!放心吧,車丟不了,回頭你到我們五福村村委會去取!”
又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咳咳……你這位同志啊,真不是我說你,你什麼覺悟啊?眼瞅著我們這有病人,你就不能救死扶傷一下?你不就是怕人家把你的車弄髒了嗎?唉!時代變了,人心不古了!”
話一說完,倒揹著雙手,回村去了。
丁文山真是能文能武……以前是土匪,不但馬騎的好,更會駕摩托,開汽車。
一路把妻子送到了縣醫院的急救室,“醫生,求你們快幫我看一看!我媳婦這是怎麼了?”
醫生趕忙迎上來,把杜一珍安置在診斷床上,扒開眼皮,邊用手電照了照,測試瞳孔的對光感應,邊沉著嗓音問,“病人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剛才大概是有點急火攻心了,噴出了一口血……然後,一直到現在還是昏迷著,怎麼叫也不醒!”
醫生點了點頭,又低頭給杜一珍測試血壓和心跳。
丁文山退到一邊靜靜的瞧著妻子一動不動的睫毛……他腦子裡是空的,根本就沒法思考。
醫生忙乎了一溜十三招,杜一珍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血壓和心跳也持續走低,已經有了危險的跡象,必須採取急救了。
丁文山被護士請出了急診室,呆呆的站在了長廊上。
想了想。
必須得給杜一瑤掛電話了。
這才等來了杜一瑤和丁紅豆。
丁紅豆扯著爺爺的胳膊,“那……奶奶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到底醒沒醒?醫生怎麼說?”
話音剛落。
只聽得急診室的門一響,醫生緩步而出,“誰是杜一珍的家屬?在嗎?”
丁文山握著拳頭,挺了挺腰,大步跨了過去,“在!”
丁紅豆和杜一瑤也趕忙跟上,異口同聲的問,“我奶奶(我姐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