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娥低頭往盒子裡一瞧……
只見裡面端端正正的擺著一沓信件,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糧油票和一沓10元的“大鈔“。
丁紅豆也沒碰錢。
直接挑出了一封信就要拆。
張玉娥連忙制止,“紅豆,你幹什麼?你沒看見信是用臘封口的嗎?這就說明裡面有秘密!爺爺不想讓人看!你一動,他就會發現的!到時候,瞧他不打斷你的腿!”
秘密?
那得分對誰!
丁紅豆調皮做了個鬼臉,舌頭剛好碰到了唇下的美人痣。
就這一個小動作,就為她添上了一抹誘人的嫵媚,“姐,爺爺雖然脾氣爆!可那是對外人!他什麼時候動過我們半下?最多就是虎著臉,嚇唬兩聲罷了!”
這是實話!
丁文山對待孫女……那是好得沒話說了。
丁紅豆接著講,“還有哈,自從奶奶去世以後,爺就在山上建了個小茅屋,陪著她的墳頭過了十幾年,幾乎不下山,依著他的謹慎勁兒,如果真想藏點兒東西,誰能找得到?既然放在家裡了,那就是準備讓我看的!我也不客氣!照單全收了!”
嗬!
她還振振有詞!
這性子……可真是有點兒“邪”!
話雖如此……
可實際上,她的判斷卻是對的!
丁文山以前是個大土匪,“老謀深算”的,做事情怎麼會沒有目的呢?
他在箱子裡留錢和糧票,就是怕孫女會有不時之需!
留信?
當然,也另有深意!
張玉娥不明白這些道理。
瞪了妹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明明箱子上了鎖,信又封了蠟,你就不應該看!”
丁紅豆撇了撇嘴,“就看!就看!就看!”
“啪”的一聲,把封臘挑開了,“姐,你放心!不就是個臘封嗎?這麼點小事兒……還能難住我?回頭我再弄一個上去,保證一模一樣。”
“哈?再弄一個?你的鬼主意就是多,這些亂七八糟的本事也不少!”
話剛說完……
信封裡“啪嗒”掉下來一張照片兒。
張玉娥垂眸一瞧。
只見照片裡是個穿軍裝的男人……身形高挺,五官深邃,下巴的輪廓清晰而分明,薄唇微翹間似帶著三分笑意,可炯炯的雙眸裡又透著剛硬和冷傲。
她不由得“哎喲”了一聲,拿起相片細細瞧,“這人長得真帥……好像是剛才在院子裡幫我的男人吧?爺爺的信裡,怎麼有他?”
丁紅豆也沒回答,把信封往前一推,“你自己看!”
張玉娥好奇了!
乾脆抽出了信紙……只見上面是毛筆字,用墨雄厚,下筆遒勁,一望可知,寫信的人學識不俗!
張玉娥認字有限,勉強讀了個大概。
內容如下……
丁兄如唔:
弟雲松已抵省城,承組織不棄,過去的歷史問題全解決了,現官復原職,在省建築廳主事!
犬子南國二十有六,原任空軍上校及飛行大隊長,長年身處異地,任務繁重,故一直未曾前去拜見,餘心惶恐!
今,南國退伍至民航,任機長,兼飛行訓練,雖忙,卻到了成家的年紀,紅豆也已二九年華,弟思及早年婚訂,望丁兄不改初衷,仍願紅豆下嫁,楚家必折吉日迎娶!
靜待佳音!
此致
楚雲松上
1980年3月28
……
張玉娥細細品了品,這才開口說話,“這信是你未來老公公寫的吧?是說他回城了,在建築廳裡當官?這相片上的男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