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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身體很弱,偶爾會生病,時常會請病假,每次張文瀚過來,都會跟李爾做思想工作,讓他好好鍛鍊身體,做復鍵,要不然白白浪費康復的機會。
李爾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不當一回事。
張文瀚拿他沒辦法,私下跟池聲說:你都跟了他兩個多月了,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
什麼?池聲此時正在搖頭晃耳的聽歌,沒聽清張文瀚說了什麼。
張文瀚一把把他的耳機擼下來,說道:你怎麼不勸勸他!都這麼久了,復鍵的事怎麼一點都沒開始。
哦,你說這個啊。池聲說道:他現在學習忙,應該顧不上來吧,等高考後也不遲吧。
你就是沒放在心上!張文瀚臉色一沉,說道:健康的事怎麼能一直拖著呢?這樣下去他的身子只會更加惡劣!你看他這身體,一點風吹雨打都受不住,這樣怎麼行?!
池聲有點無語,李爾自己的身體他都不在乎,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干涉啊,連他老哥都拿他沒辦法,我能怎麼辦?
張文瀚最後只說了一句:你勸勸他吧。
嗯,好。
張文瀚走後,池聲上樓看李爾,見他一張臉全是病容,估計身體很不舒服。
池聲搬了個椅子坐在床邊,就這看著他,他在糾結怎麼跟李爾開口。
李爾沒睡一會就醒來了,太陽早落山了,天色已晚,房間沒開燈,只有一點光線,他隱約看到有個人趴在他床邊睡著了,他嘴角彎了彎,自己隔三差五就生一次病,池聲晝夜不分地照顧他,現在居然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李爾不由自主地伸手想碰碰他,還沒碰到又觸電般地縮回了手,他這是在幹嘛?他剛剛居然想伸手去摸摸池聲那顆毛茸茸的頭?!
李爾被自己的行為給震驚到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病入膏肓了才會有如此舉動,一顆心咚咚咚地挑個不停。
李爾忽然想起床上廁所,但池聲壓著他的被子,他一動,池聲就醒了。
池聲揉揉臉,睡眼朦朧地看著黑暗中的李爾,笑道:你醒了,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幾點了。
他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甩了甩睡麻的身體,順手按了一下床頭的燈,室內一下子亮了起來。
李爾說:我想上廁所。
好。
池聲麻利地把他抱到輪椅上,推他去廁所。
這種事情已經做過太多次,兩個人都已習慣,不像最初那樣生疏了,但今天李爾覺得特別彆扭,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對池聲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讓他有點慌亂。
待李爾心情複雜地上完廁所,池聲對他說:我去看看梅姨做好飯沒。
別走!李爾忽然道。
嗯?
李爾看著他,張了張嘴,似乎在醞釀什麼,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棄我?
啊?池聲震驚了,一向高傲的少爺居然說出這種話來,我區區一個傭人,怎敢嫌棄你?
池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李爾握了握拳,你去看看梅姨做好飯沒,端上來給我吃就行了,不想下去了。
好。
經過這麼一次對話之後,池聲發現李爾變得沉默了起來,又像回到了以前的狀態。
李爾也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了。
日子過得很快,半個學期過去了,期中考試後,學校放了兩天假。
這天,池聲見李爾一個人在客廳削蘋果,他醞釀了一下,對他說道:少爺,週末你有什麼打算不?
李爾頭也不抬專心的削蘋果,怎麼了?
李爾的週末無非就是在家看看書,在院子裡曬曬太陽,過得跟老年人似的,十分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