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不是凡人也不一定,凡人若是流落孤島,食不果腹的情況下是會死的,可雨蓮即便不吃不喝好像也沒什麼變化,雖然他會捕魚,但也只是扔給司南逸吃,自己卻從未動過。
這就更加篤定了他的猜想,那你是什麼?妖怪?還是仙子?似乎感受到了司南逸的狐疑的目光,躺在地上雨蓮半撐著身子,摸著他的毛茸茸的腦袋道:“你一個小狗,為什麼總是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是在害怕嘛?放心,白日裡大人是不會來的。
大人他呀,只有在需要我的時候,才會上這個島。”
聞言,司南逸 眉頭皺的更深了些,需要,是指昨天晚上做的那種事情的需要嘛?
把人當成什麼,混蛋!你怎麼還跟著這樣的混蛋在一塊!!
雨蓮撫著他,那雙柔軟的手順毛順的司南逸甚是愜意,外加天又熱,總是讓人不經意的感到睏倦,也是不知不覺,司南逸在雨蓮的撫摸孩歌謠中閉上了眼。
“ 嗒嗒嗒……嗒嗒嗒……嗒達達……”
雨後,空氣中浮著蓮花的清香和帶著泥土的潮溼味。
司南逸猶感覺自己身體很輕,亦如飛向雲端般蒲公英般,悠悠飄落,降於泥土,生根發芽,慢慢的一點點的朝著頭頂上藍天伸展枝葉。
生命的軌跡亦不過如此,而正當他也覺得理所當然的時候,一把鐮刀一隻手,將他努力託舉於陽光中的花骨朵給偷走了。
憤怒讓司南逸猛然的驚醒,睜開眼便是一張極富有攻擊性的臉,冷俊不禁,肅如鐵面,狠戾聚於眉間。
將司南逸拎於空中的人便是那鎏國澤地一方墮神水君——汐澤君。
也是第一次,司南逸看清了他的臉。
而下是雨蓮顫抖的無法忽視的聲音。
雨蓮跪地求道: “大人,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汐澤君:“為了一個畜生,你膽敢忤逆我!”
雨蓮眼神堅定道: “大人,您還不明白嗎?這跟誰都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的選擇,澤地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想再繼續殺人了。”
“殺人!”
汐澤君嘴角扯著一抹冷笑道:“若不是那些凡人,你我豈會失去澤地流落他鄉,凡人都該死!”
雨蓮又道: “大人,冤冤相報何時了,您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您即便將鎏國的凡人殺盡了,我們也回不去澤地了,收手吧。”
汐澤君將司南逸放下,湊近雨蓮,捏著他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視線道: “你膽敢與我這麼說話,我倒是要看看,離了我,你怎麼活。”
雨蓮也絲毫不躲避他的眼神道: “大人,您忘了嘛?我並不屬於你,我也是你從別的水君那搶來的。”
汐澤水君狠狠的將他甩開道:“閉嘴!”
雨蓮道:“您殺了我吧!”
而汐澤君只是冷臉的掃了他一眼,將司南逸扔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雨蓮在他離開後,一直跪在地上,目空神滯。
而從他們的決裂談話中,司南逸也琢磨不出來個所以然??
第二天,雨蓮不知從哪裡拖出了一艘小木船,木船有點舊,好像很早之前就存在的,雨蓮捏著胸前包袱的帶子,似乎很早之前就有離島打算,而卻拖延至今,木船之大,只可容一人。
都說了只容一人,還拉上我這一條狗,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他志氣滿滿出發,不出所料的所料,在雨蓮不懈努力和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船推入了海,或許他感受到自由的風,賣力的划著船,卻在一個激浪打過來的時候,成功的翻了。
一人一狗皆落了水,司南逸罵咧咧的刨著水,好不容易泳上岸,卻發現雨蓮沒跟上來,又罵咧咧的下海,將不會游泳的雨蓮叼著拖了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