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水惑妖,木鸞也修好了,司南逸便同一眾師兄弟們返回了青山宗。
青山宗靈秀峰學子的寢閣,較於平日還安靜,只有一輪銀月無聲懸鬧於高空。
臥寢內,同蓋一床被子,秦天和司南逸兩人卻背對背的各睡一邊,夜半時分,秦天一個翻身全把被子給捲走了。
本來就毫無睡意,又突感涼意,司南逸乾脆坐了起來,看著全把被子搶走,還把自己裹成一個蛹的秦天,司南逸氣惱扯過被角道:
“秦天,你幼不幼稚,那麼大個人,還搶被子。”
而任憑他怎麼拔,秦天都不為所動。
“不會吧!睡著了?”
司南逸將腦袋湊到他的腦袋上方,秦天閉著眼,睫毛濃長若羽翎,還有他的鼻峰俊挺,唇澤朱滿,看到這司南逸摸上自己的唇,嚥了咽口水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真好看。”
在細細觀眤了好一陣秦天的臉,聽著他勻稱的呼吸聲。
司南逸歪著腦袋痴迷又認真的仔細看了好一會兒: “真睡著了。”
只穿一件中衣的他悻悻的咂巴砸巴嘴,想重新躺回去,誰料剛躺下,以為已經完全睡著的秦天卻突然翻身,將壓著司南逸於身下。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司南逸掙扎著推著他:“你幼不幼稚,還裝睡?”
秦天挑眉道:“我在等你偷襲我,誰知道你光看不幹。”
司南逸紅著小臉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幼稚。”
而看著身下小傢伙不得要領,秦天俯下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司南逸全身彷彿被火點著了一般,哧拉的往外冒熱氣,不想讓秦天看見他這副模樣,他連忙別過臉去,手推著他靠攏得欲貼上來的胸膛。
“這裡可是青山宗~,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呢?”
而秦天卻彷彿聽不見一般,捏上司南逸的下巴,將他的臉轉了回來,再次覆上唇。
一股接著一股麻麻快意挾裹直周身,司南逸猶感覺指尖都使不上勁,放肆任由著他所有氣息貼上來。
…………
險些擦槍走火,司南逸目紅耳熱的將被子裹住自己,活像一個蛄蛹,只露出一個腦袋。
秦天從他身後抱著他,細細的啄著他後脖頸。
司南逸紅的耳朵尖道: “你不睡嘛?”
秦天吻著他發頂道: “那你呢,能睡的著嗎?”
“你別挨著我,我就能睡著。”
“這我可做不到,畢竟,我可是一個正值精壯年的男人。”
“你神氣啥呀!我也是!”
“那你還疼嗎?”
“別問這種讓人難為情的問題!”
“難為情,更難為情的事情都做了,你還在乎這個。”
司南逸:“……”
一陳沉默,司南逸從鼻腔裡小聲的哼哼道:
“我後悔了。”
“後悔?”
聞言的秦天將司南逸強掰轉過身,熾熱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他的桃花眼,追問道:
“你後悔什麼?”
司南逸未敢正視他,低垂下纖長的濃睫道:“我……”
“秦天師兄?你在嘛?”
門外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二人,司南逸當即慌張的卷著被子打滾至另一半床的角落裡,劃清界限般,離秦天遠遠的。
秦天陰沉著臉,語氣帶著不耐煩瞥向門外道: “什麼事?”
門外的師弟也同時感受到秦天語氣之中不悅之意,猶豫半晌,欲言又止: “那個……一尺師尊,找你。”
秦天瞥了眼窗外的高掛於空的月亮,不理解道:
“現在?”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