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肚子爆炸而開,血漿混合血肉濺滿了整個廂房,還沒爬到門口的老鴇當即就嚇暈了過去,一團血肉模糊的肉瘤一樣的東西從男人的肚子裡爬了出來,他伸著血紅的長舌頭,舔著自己橘皮一般皺巴巴的臉,看見從屋頂上闖進來司南逸張著滿嘴獠牙,嘶嘶~恐嚇。
司南逸站於那暈過去老鴇身前,仔細打量著眼前怪胎,有多隻手有多隻腳,甚至腦袋都有好幾個,樣子有點像嬰孩,但那長如凌布的紅舌,和滿嘴獠牙,實在又很難把他跟可愛嬰兒聯絡在一起。
未等司南逸作任何動作,那怪嬰就飛的躥出,張著血口朝著司南逸襲來,司南逸甩了甩手中的刺刀,即便是身無半點法力的他,於這般境況也是絲毫不畏懼。
怪嬰在近司南逸的身之際,當即就被刺刀颳了一口子,怪嬰沒討到便宜,跳到屋頂,嚶嚶怪叫的舔噬傷口。
而司南逸卻未打算放過他,將手中刺刀朝著那怪嬰就擲了出去。
怪嬰如八腳蜘蛛般,猛的一跳,躲過司南逸的襲擊。
且不斷向司南逸張著血口挑釁。
司南逸最不能忍就是挑釁了,手中另一把刺刀也猛的擲出。
怪嬰一跳,便又躲過了。
而看司南逸手上空了,怪嬰便無所畏懼般,張著血口直衝向司南逸。
司南逸邪邪一笑道: “有點腦子,但是不多!”
司南逸掌張開掌心,朝著空中抓去,使勁一拽,插在房樑上的兩把刺刀,便頃刻被一股無形牽引力給拔了下來,也最終回到司南逸的手中,怪嬰儼然來不及逃,司南逸翩身翻於空中,手持雙刀,三下五除二,便削掉了怪嬰多個手腳。
怪嬰掉到地上,又恢復了那般剛從肚子裡出來的血肉模糊樣,且嘴裡不斷髮出嬰孩般哭泣聲,“哇哇哇……”。
沒有手腳,它便如同蝸牛般,緩慢爬行於地上,地上橫豎著多條淋淋血跡。
司南逸朝著屋頂上悠哉看熱鬧上官劍喊話道:“大貓,別閒著,找個器罐啥,把這噁心玩意兒,給我裝起來封印了。”
“這是什麼味?這麼衝!”
司南逸努著鼻翼,與上官劍拉開了一段距離。
“還能是啥味,尿騷味唄。”
司南逸瞥見上官劍手中有個長把土罐,似曾相識,當即反應過來,捏上鼻子扇著自己周遭空氣道,“夜壺,你他娘用夜壺封印“鬼嬰”!”
上官劍聳聳肩無奈道: “沒法,這附近正好就只有它這麼一個罐。”
司南逸萬分嫌棄道: “你拿它離我遠點,味太沖了!”
怡紅院前堂內。
牡丹神秘兮兮小聲道: “李郎中,死在咱怡紅院裡的後院。”
白芍花容失色道: “哎呀!那麼嚇人,那我以後都不敢去後院了。”
月季也附聲道: “別說去後院了!這事一傳出,咱樓裡都沒客人上門了。”
上官劍混在其中,磕著瓜子道: “那姐姐們,你們知道李郎中是咋死的嘛?”
白芍也好奇問道 “咋死的?”
牡丹道: “這嚇都嚇死人了,誰還敢問,他咋死的?”
白芍: “不過有聽官役說,是摔死的!”
月季: “不對,俺聽說是撞死的!”
牡丹將瓜子殼一扔: “都不對,不對,恁說掉缸裡淹死滴!”
“是摔死的!”
“撞死的!”
“淹死滴!”
扭著肥胖身軀老鴇從樓下下來 ,肥手大揮呵斥道:“吵啥吵,都很閒嗎!”
空蕩蕩樓堂,座空席缺,眼見只有樓裡姑娘們,相互擠成三倆一堆嗑瓜子,白芍搖著圓扇小聲道:“可不閒……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