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高醫生,質問藥為什麼不管用,為什麼還是覺得痛苦,到了此時此刻,連呼吸都分外勉強。
竟池的手機很少使用,沒能聽到醫生的回答,手機就沒電了。於是竟池跑進我的房間,從衣櫃的抽屜的深處翻出一部舊手機,摁著開機鍵想要繼續通話,他的雙手冰涼的發抖。我看著竟池歇斯底里的吼叫和質疑,那是他心底裡壓抑的憤怒。
這些日子看起來風平浪靜,竟池的情況看起來有了些好轉,於是高宸很開心,釗哥很開心,我很開心,所以藏在漆黑海底裡某塊礁石下名叫竟池的那個小扇貝,只能跟著開心的浪潮鼓鼓掌。我們在船上,躺在甲板上悠閒享受陽光的溫暖,感嘆時光大好。我們不知道,在船外的、水下的那個潮濕的世界裡,擠滿了我們無從感知的痛苦與孤獨。
原本第二天上午進行的複診被提前到了凌晨,高宸帶著屋外的潮氣趕來,外套上沾著秋日冰涼的雨滴,裡面穿著睡衣,頭髮蓬鬆雜亂。我們給竟池裹上毛毯,他已經虛脫,眼神渙散。我把雙手搓熱覆在竟池的眼皮上,這是我也是我最近掌握的新知識。溫熱的東西能讓人覺得安心,捂了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把竟池抱上高宸的車的時候,高宸眼神有些複雜,嘴巴張張合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車開出了好一陣兒,高宸從後視鏡裡和我對視:「竟池有你這樣懂事兒的弟弟挺好的。」
左轉彎之後,睡夢中的竟池把眉頭皺了起來,我小心地給他調整姿勢,讓他能更舒服的靠著我的肩膀。然後我對上後視鏡裡高宸的探尋的目光,沖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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