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微微蹙眉,意味不明地瞥了姜香香一眼,隨即他古怪地笑道:“不錯,你的脾氣是比她溫婉多了,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女人,而且面板也比那黑妞細白的多。”
姜香香眼眸泛著光,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想要拐彎抹角地朝周禮推薦自己。
哪知道周禮話鋒一轉又轉到了姜若身上:“那黑妞平時做什麼呀,都有什麼朋友,她真的是玄學大師嗎,怎麼會想到做這一行的?”
姜香香的表情有些發黑,她不情願地嘟了嘟嘴,話裡有話地道:“姐姐跟家裡關係不好,跟爸媽鬧翻了之後就出去了,我想勸她回家但是她不肯,不知道怎麼就混了個大師的名頭,我瞧著她經常跟一些男的來來往往,與她舉止親密的人也換了又換,就連張導也跟她關係頗為親密呢,我有心想要勸她,可是她一直瞧不上我,也不聽我說話,周少,你要是真跟她有什麼過節,也就別把她放在心上,她做事就是這樣的。”
“呵,難怪她瞧不上你。”周禮嘀咕了一句。
姜香香沒有聽清,疑惑地看向了周禮:“周少,您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周禮見問不出什麼,也懶得再跟姜香香多話,直接轉身朝屋裡走去。
姜香香咬了咬牙,追上了周禮。
很快兩個人就看到了躺在村醫房間最深處的秀兒。
秀兒依舊穿著染血的衣服,一雙眼睛呆滯地睜著看著天花板,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
最深處的房間裡暗沉沉的,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腐朽黴味,光暗的交錯處總讓人錯覺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陰森的氣氛讓姜香香背後發冷。
周禮倒是見怪不怪,甚至走到了秀兒床前,嘗試跟秀兒溝通:“……秀兒,你還記得我嗎,我是你隔壁家的周禮,我聽說你出事了病了,過來看看你。”
姜香香頗為驚奇地看著周禮套話。
周禮換著花樣連問了好幾遍,秀兒總算給了他一個回應。
秀兒緩慢呆滯地轉過頭,那雙死魚般的眼睛叫人打心底不舒服,她口中唸叨的話更讓人脊背生寒。
“她來了……她來了……死……死……我們都要死……”
“一個都逃不掉……一個都……逃不掉!”
姜香香被嚇的驚呼一聲後退半步,卻引來秀兒咕咕咕的惡意笑聲。
周禮面不改色地上前抓住秀兒的手:“秀兒,你說清楚,她是誰……她到底是誰……她為什麼要讓我們死……是不是你或者村裡人曾經做過什麼?”
周禮的質問讓秀兒收起了陰冷的表情,捂著臉哭了起來:“是我有罪,是我害了她,我不該害怕的,不該因為害怕把她推出去讓她代替我的,該死的是我,不,我們都該死,我們都有罪,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乾淨的,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乾淨了!”
淒厲到神經質的聲音讓人恐懼。
然而周禮居然還能繼續問下去:“讓她代替你做了什麼,秀兒,你必須要說清楚,否則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是……祭品……我讓她替我做了牙神的祭品,嗚嗚嗚,我不想害她的,我們從小玩到大,我們明明是好朋友,約好了要一起出嫁的,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會被選中做祭品,我也不想害她的,我們逃不掉的,誰都逃不掉的,嗚嗚嗚……”
周禮還想再問什麼,然而秀兒已經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淒厲地尖叫了起來:“她來了!她來了!她來了!”
周禮被秀兒吼的一臉懵逼,本能地朝後看去,就見姜香香也一臉恐懼地盯著自己。
嘀嗒!
嘀嗒!
房梁漏水了,滴在了周禮臉上。
周禮抬手一摸,摸到了滿手鮮血,他猛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