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牆,抱著她的被卷,發出一聲嘟囔,「你說什麼呢?我娘早沒了,我才不喜歡林德金。」說完她還倒打一耙,「謝啟明,我發現你有點奇怪,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謝啟明:「……」
算了,她不說他總不能逼她。好歹她叫他謝啟明,不再是謝團長。
林溪背對著謝啟明,聽著他無奈地嘆息聲,她咬著唇偷笑。
她在他面前越來越放鬆了,真是半點不待怕的。她發現了,他是個有原則、說話算話的人,只要說了不強迫她,他就真的不會強迫她。雖然他親過她,抱過她,可雙手一直規規矩矩的,從來沒在她身上亂摸過。
這一點讓她對他更生好感。
謝啟明卻覺得自己很吃虧,他沒摸過媳婦兒,她卻沒少摸他。
好幾次下半夜她睡眯瞪了,扯著他的背心摸來摸去,一邊摸還一邊往他懷裡拱。他要不拿出最大的定力來,他能讓她哭暈過去。
今天又來了,天還沒亮呢,謝啟明就感覺柔軟馨香的身體在他懷裡扭來扭去的。
在他對她沒興趣的時候,她哪怕脫光了撲上來他也不會如何,可現在他對她生出了無限的興趣,她這樣蹭他就真的不能忍。
簡直酷刑。
他摁住她的手,夾住她的腿,可她那靈活的小腦袋卻還鑽了鑽去呢,非要在他臂彎裡找個最舒服的姿勢。
沒做真夫妻,這個姿勢是真特麼折磨人。
謝啟明覺得自己要扛不住了,也許這輩子最重信諾的口碑要折在她身上。
偏小丫頭還不知道危險來臨,扒著他睡得舒服,甚至發出滿意的嘟噥聲,跟只小動物一樣。
謝啟明一發狠把她給撈起來,低頭就親上去。
她醒著的時候,通常是被動承受的,又害臊又緊張,可睡著的時候卻無比放鬆,甚至還主動回應他。
她柔軟的手臂水草一樣纏著他的頸,仰著頭跟他吻得難分難捨。
這一親就一發不可收拾。
林溪一下子醒了。
她驚呼一聲,立刻踹他,控訴他,「謝啟明,你禽獸!你趁著我睡著亂來!」
謝啟明:「…………」
他渾身緊繃燥熱,感覺要爆裂了,抓住她亂踢的腿,嗓音沙啞低沉,「壞丫頭,是我亂來還是你趁著我睡著亂來?你看看我睡哪裡你睡哪裡?你一直擠我,我一直躲,我都要掉下去了,你又騎到我身上來,還揪著我的脖子不讓我走。」
林溪:你說的是事實,可是我不想承認。
她小聲嘀咕:「我……那不是怕你掉下去麼。」
她趕緊往後退退,然後大腿碰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嚇了她一跳,忍不住驚叫一聲。
謝啟明捂住她的嘴,「大晚上,你想讓全家人來圍觀?」
林溪扒開他的手,「你……」
她腦子裡閃過一堆建議,什麼你不去五姑娘解決麼,或者洗冷水澡?最終她一個都沒說,慫慫地縮到牆根上裝啞巴了,人家還是個寶寶,什麼都不懂。
被晾在一邊的謝啟明真想把她拖過來這樣那樣讓她哭著求饒,最終只是腦子裡想了想,然後認命地起身出門了。
林溪有那麼一丟丟內疚,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和腿,怎麼就這麼管不住呢,這麼好動呢,睡覺就睡覺,亂摸什麼?
下一次要是給我惹麻煩,你們可別慫!
很久以後謝啟明回來,發現沒良心的小丫頭居然……又騎著她的被卷睡得香噴噴的。
他突然很想把她親醒,問問她自己和被卷有什麼區別,自己是不是她的工具人,一個被卷!
他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又去親她的頸和耳底,親得她渾身癢癢著往下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