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會喜歡表姐表妹!
當然, 他也不會這麼直白無負擔地說什麼喜歡爹孃,這也太肉麻了。
可如果她說喜歡謝啟明的話,他倒是不覺得肉麻, 還會覺得挺受用的。
可她沒說!
上一次她問, 他可是說了喜歡她的, 她卻沒說喜歡他呢。
他一邊寂寞地纏著棉線,一邊後悔剛才為什麼要問她「你以前是不是有喜歡的男人」, 為什麼不自信點問她「你喜不喜歡我」。
現在再問,她肯定不會好好回答, 而他也是要面子的, 有些不好意思問了。
算了, 還是拆手套吧。
拆著拆著他就煩躁了, 拆卸槍/械、地/雷也沒這麼麻煩, 這麼枯燥的事兒為什麼女人樂此不疲?
他一來氣就扔一邊了, 這時候林溪從窗外探頭,催他, 「你別偷懶哦,趕緊幫我拆。」
謝啟明只好認命地繼續纏棉線,他想用這些拆下來的線把她給捆起來。別看這些棉線細不當繩子用,他可以迅速地打出幾個繩結, 可以幾十倍地增加繩子的耐受力,保管她掙不開的。
他腦子裡想了一遍繩結的可行性,剛要把她的形象給套進去呢,她那雙水汪汪、亮晶晶,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就先躍出來了,大眼控訴地瞪著他,一點都隱瞞情緒。
他又自發地覺得錯了,這想法不行,她保管哭給他看。
等林溪洗完進屋,看他修長的手指上纏著棉線,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在那裡機械地纏繞,她樂不可支地倒在書桌上。
謝啟明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早晚會被你逼走的。」
林溪被他這委屈的小眼神一看,原本對他生出的那些緊張和害怕瞬間就煙消雲散,一顆小心臟嘣嘣跳得歡兒。
她爬上炕,把線穗接過去,自己纏,讓他幫忙拆。
謝啟明垂眼笑了笑,然後懶懶地看了她一眼,「剛才我還覺得拆這玩意兒浪費我生命,這會兒又覺得還挺有意思,希望這手套再大點,你說這是為什麼?」
林溪橫了他一眼,「能有什麼,因為你騷!」
謝啟明:「……」
說起話來膽子比天大,有本事辦事的時候你也這麼能啊。
他勾了勾唇角,「我這一天吃藥一天纏線的。」
林溪被他逗得咯咯笑起來,她把手套放一邊的笸籮裡一丟,「不纏了,累了,睡覺。」
謝啟明很痛快地把手套棉線的丟一邊,傳出去讓人知道他在家裡擺弄毛線還像話麼,一見面就得被逮著笑話。
林溪躺在被子上,拿著本書翻了兩頁,等謝啟明關了門窗進來,她便把書丟在一邊讓謝啟明關燈。
謝啟明:「還早呢,咱們聊聊天。」
林溪:「聊什麼天啊。」他這架勢讓她覺得他似乎在說:來,我審審你。
謝啟明看了她一眼,小丫頭這會兒眼神又開始躲閃,指定又心虛了。雖然他很想看著她的眼睛聊天,可也知道亮著燈她是一定會躲閃的,不如關了燈借著外面的星光說話。反正他目力好,這樣的光線也能看見她的臉。
他側身躺在她身邊,以手支頭,給她講那280塊錢的事兒。
路費是必須花的,知青點和第一年的口糧以及農具費,她是沒有開支的,因為她下鄉的時候就說去外婆家,這些都省了。陸秀峰說有些地方小幹部會貪墨知青這個錢,但是大部分不會,因為知青第一年下鄉是要吃飯是要住的。至於林溪為什麼沒有拿到錢,他問過下面的公社,公社的意思他們就沒拿到那個錢,上面沒撥下來,因為林溪就不是按照知青規格下鄉的,她是按照鄉下讀書的學生回鄉的規定。
當然,這事兒可騙不過陸秀峰,他是個人精。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