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明確知道是來體驗生活的個把月就能回去,不像知青下鄉那麼難熬,所以大家心情都不錯,處在一起同學之間的感情也更深一層。
當然,他們的創作激情和靈感也都被激發出來,每天拉歌、作詩、接龍,或者大家闡述自己的觀點,跟老鄉們收集民間故事,過得充實又忙碌。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他們立冬的時候下鄉的,回到學校已經臘月初。
幾場大雪以後,校園裡一片銀裝素裹,天寒地凍,讓人不敢在外面久留
林溪昨晚上就被謝啟明接到軍校去,晌午的時候一起回到蔚秀園。
她看著屋簷下長長的閃著寒光的冰溜子,驚呼連連,「謝啟明你快來看,老鄉家怎麼沒有這麼長的冰溜子!」
謝啟明抬眼看了看,伸手把門口和窗下的幾根掰下來,免得到時候滴水或者斷掉砸著人,「老鄉家是茅草屋。」
林溪興奮得很,把手從手套裡脫出來去拿光溜溜尖尖的冰溜子,她笑道:「以前我看過一個小說,兇手就用冰錐殺人,冰錐化了以後誰也找到不到兇器。不過後來有更新奇的腦洞了。」
那些有任意門的兇手,穿梭各世界殺人,要是講給謝啟明聽,保管他覺得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就是,她自己也是穿越的,會有點心虛,不能講。
謝啟明把她的行李先拿進房間去,順口說了一句,「我想看你寫的。」
林溪被他說得很意動,她把著門框,探頭對謝啟明道:「我才不給你笑話我的機會。」
謝啟明笑了笑,讓她幫忙拿盆子過來,他要收拾一下衛生,「我可以幫你推敲案子,絕對不笑話你。」
林溪卻想就算寫也是寫完了讓他驚艷一下,才不會寫一點就給他看,那樣多沒成就感?
他們這一個多月寫了很多詩歌、散文還寫了一篇報告,另外就是短篇小說等。
林溪精力旺盛,創作靈感高漲,還和同學們玩了一些短篇懸疑小故事和恐怖故事,有她自己寫的,有大家一起接龍的,她打算收在一個集子裡,到時候給出版社。
雖然前幾年破四舊、打爛迷信,但是他們有收集民間故事的任務,而民間故事多半就是神仙鬼怪,所以這個集子並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就把自己寫的還有同學的底稿都拿出來,用一個夾子夾住,打算潤色修改一下。
她找出頂優秀的幾篇念給謝啟明聽。
她聲音甜美軟糯,念恐怖故事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聽得謝啟明笑了幾次。
林溪:「你不表示一下對我們的尊重嗎?好歹驚……不驚嚇你也驚訝一下啊。」
謝啟明:「我很驚訝。」
林溪把稿子丟在床上,笑著撲上他的後背,「我可是有脾氣的,我要打擊報復。」
謝啟明:「請。」
林溪就咬他耳朵,一點點咬,聽他低低地抽了一口氣,她得意地笑了,「哼!」
謝啟明:「我也給你講個故事。」
林溪:「好吧,我聽聽嚇不嚇人。」
謝啟明聲音低了兩度,「下午去洗澡。」
林溪哆嗦了一下,真挺嚇人的。
她乖乖地從他背上爬下來,她知道這是她自作自受。誰讓她危險期躲著他呢,那等她安全期的時候,他可不就跟狼一樣了。
反正他們上一次親密是上個月,他接她去軍校參加了一個活動,晚上差點要了她小命。
昨晚上因為她好親戚剛走,他體諒她身體,就沒對她做什麼,她頗為輕鬆得意。
「咳咳。」林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多大點事兒,咱不待怕的。」
謝啟明看她,「你確定?」
他那開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