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一片空白，有那麼片刻他幾乎感覺自己快要失去意識了。然而某處不斷傳來的獨屬於賀明忱的溫度，卻令他的意識一次次被拉回現實。
“唔！”紀行一隻手緊張地扣著桌沿，另一隻手則不得不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客廳裡電視機的聲音時不時透過門縫傳來，這極度緊張的情緒也令他全身的感官都比平時更敏感了幾分。
他想，賀明忱肯定是故意的。
但很快，他就沒有餘暇再思考了……
紀行設想過不止一次他和賀明忱更進一步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是今晚這樣。
在賀明忱的父母家裡，在對方從小住到大的臥室裡，而自己還坐在對方的書桌上。
“咚咚咚！”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唔！”紀行嚇了一跳，猝不及防……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甚至沒來得及提醒賀明忱躲開。
“小賀，李阿姨剛切了水果，你和小紀要不要吃一點？”賀父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先放外邊吧，一會兒我出去拿。”賀明忱朝門外的賀父道。
紀行聽到腳步聲離開，這才回過神來，一臉歉意地看著賀明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控制住自己。”他說著便扯了紙巾幫賀明忱擦。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賀明忱絲毫沒有不悅，甚至沒有立刻起身去漱口的意思，就那麼目光灼灼地看著滿臉通紅的紀行。
“您不去漱口嗎？”紀行問。
“不急。”賀明忱攥住紀行的手，起身將人往懷裡一帶，作勢要吻他。
紀行下意識想扭頭躲開，卻被賀明忱捏住了下巴：“自己的還嫌棄？”
“我，我不是……”不等紀行話說完，賀明忱便俯身吻了上去。
這一吻溫柔繾綣，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意味，對於剛進入賢者時間的紀行來說，擁抱和親吻是令人十分愜意的事情。
賀明忱很懂得該如何照顧他的感受，直到懷裡的人漸漸恢復平靜，才慢慢退開。
“您，您也要嗎？”紀行小聲問賀明忱。
來而不往非禮也，尤其他剛才還不小心……
“我得出去拿水果，不然一會兒老爺子又該敲門了。”賀明忱把人抱下來放到了床上，扯過紙巾擦了一下身上濺到的東西，又強迫自己冷靜了片刻，這才去客廳將切好的一盤水果端了進來。
紀行忐忑地窩在被子裡，他還在等賀明忱的答案。他不知道對方是打算讓他做同樣的事情，還是要比這更進一步？
他心底談不上抗拒，賀明忱對他來說是有足夠的吸引力的。但是如果再進一步，他又覺得有點太快了。雖然兩人連孩子都有了，但那只是個意外，拋開那一夜，他們現在只能算是剛剛開始。
別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多久進行到那一步啊？
紀行有點好奇，但這會兒也不好拿手機搜尋答案。
“剛切好的，吃兩塊。”賀明忱端著水果遞到了他面前。
紀行拈著牙籤紮了一塊切好的蘋果咬了一口，剩下的一半被賀明忱低頭咬走了。
“很甜。”賀明忱說。
“嗯。”紀行一邊吃著蘋果一邊點了點頭。
“我說的是你。”賀明忱又道。
紀行一怔，面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意重新漫了上來。
兩人一道把一小盤水果吃完，賀明忱便將燈熄了鑽進了被窩。
男人溫暖的身體驟然靠近，令紀行心跳瞬間快了好幾拍。他還執著等著賀明忱的答案呢，見賀明忱沒什麼表示，便又問了一次。
“我哪兒捨得啊？”賀明忱引著紀行的手攥住自己，低聲道：“這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