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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於景渡忍不住嘖了一聲,面色有些複雜。
“怎麼了殿下?”黎鋒不解道。
於景渡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有點後悔昨晚那舉動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他的小紈絝就算是穿一身麻袋在身上,也不會太難看。
這麼一想,他眼底又忍不住染上了幾分笑意。
另一邊。
容灼也在於景渡來了之後就注意到了対方,但他為了避嫌,連看都沒看対方一眼。
“宴王殿下來了。”宋明安提醒道。
容灼這才順著対方的視線瞥了一眼,今日於景渡身上穿了件藍色武服,襯得他身形越發挺拔英武。容灼遠遠看了一眼便覺心中怦然一動,又忍不住想起了這人昨晚的惡劣行徑。
“他身邊那麼多人,咱們能搭上話嗎?”蘇昀問道。
“再多人又能怎麼樣?”段崢一拍胸脯道:“我和殿下熟得很,到時候你們跟著我,他肯定會給我面子的,対吧小灼?”他說罷朝容灼問道。
容灼淡淡一笑,“不好說。”
“你怎麼拆我臺呢?”段崢道。
容灼朝他一揚下巴,便見不遠處有幾個湊上去和於景渡搭話的人,都被対方冷淡地敷衍過去了。其中有幾個看著身份也不低,可見宴王殿下從來就不知道給人面子是什麼意思。
“算了,去看看有沒有好看的姑娘。”宋明安說著一手搭上容灼肩膀,“你陪我一起去。”
“我又不喜歡姑娘。”容灼道:“你應該帶著蘇昀一起。”
“你長得好看,姑娘們喜歡看你,到時候我站在你旁邊,也能沾沾你的光。”宋明安道。
容灼有些無奈,但他想著今日為了避嫌要跟於景渡保持距離,所以便半推半就跟著宋明安到了花房。
這園子裡有好幾個花房,各個都寬敞明亮。
老王爺命人在花房裡都安置了可供休息的地方,另擺設了文房四寶,可供人即興吟詩作畫。
容灼跟著宋明安進去的時候,便見一個姑娘正伏案作畫,畫的是一株紅色月季。
那姑娘畫功倒也不怎麼出挑,但容灼本就不怎麼懂畫,一看紙上那一簇大紅色的月季,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讓他想起了當初送給青石的紅色月季。
“小公子喜歡我的畫?”那姑娘抬頭看到容灼後眼睛一亮。
容灼怕他誤會,忙道:“我有個朋友正好喜歡這種花。”
“那就送你了吧。”姑娘將筆一收,把手裡的畫遞給了容灼。
容灼嚇了一跳,心道這應該不能隨便收吧?
萬一收了,人家會不會誤會什麼?
容灼一邊這麼想,一邊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普信了?
總不能人家姑娘送個畫給他,他就這麼瞎腦補吧?
“多謝姑娘。”容灼接過她的花,紅著臉道:“這畫我拿回去送給我相好的,姑娘不介意吧?”
那姑娘聞言噗嗤一笑,“那公子得告訴我,你這相好的是圓是扁,若是個不懂風雅的,我可不答應。”
“他……”容灼不好意思地一笑,“長得挺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