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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證據。”於景渡忽然打斷他道。
“什麼?”
“我有證據,證明我在很久之前,就対你有了那樣的心思。”於景渡解下自己的荷包,從裡頭取出了一方手帕出來,放到了容灼手裡。
容灼拿著那條手帕,發覺這手帕看著有點眼熟。
這手帕上有三道水紋……正是兩人
容灼看著於景渡,目光幾經變換,先是震驚,又是茫然,再是恍然大悟,最終變成了惱怒。
都說事不過三,他被這人騙過兩回也夠了吧?
哪裡想到竟然還有第三回 ?
當時他就覺得周豐那小廝挺特別的,沉穩老練,做事極有分寸,而且還會寫策論。
如今想來,那小廝平時說話就不多,偶爾開口時聲音也像是故意在壓著不大自然。當時容灼還以為他是喉嚨出過問題,如今想來就是於景渡怕他聽出來,所以故意壓著嗓子說話。
怪不得周豐隔三差五換小廝呢?
原來問題竟出在這裡!
“你欺人太甚!”容灼紅著眼睛道。
“我當時並非有意要瞞你……”
“並非有意?難道是周豐逼著你易容給他做小廝的嗎?”容灼道。
“當時你不知道我還活著,我想見你只能易容。”
“你!”容灼到了嘴邊的話被他那句“我想見你”硬生生給噎了回去,這人到了這個時候倒是會說話了?
“你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就能哄我!”容灼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聲音卻沒什麼氣勢,“我長得就這麼好騙?你到底還騙過我多少回?”
“沒了,真的就只有三次。”於景渡忙朝他解釋道:“你還記得嗎?很久之前,你朝我說你有一個秘密,當時我告訴你,我還有三個秘密。”
容灼倒是記得這件事,那時於景渡說,等料理了豫州賑災錢糧的事情,就告訴他一個秘密。如今想來,當時對方想說的秘密就是宴王的身份,因為不久後容灼就從他昏迷之事,推測到了他的身份。
那麼,剩下的兩個秘密呢?
“剩下的兩個秘密,一個就是現在你知道的這件。”於景渡不知為何,忽然也變得有些侷促,他小心翼翼看著容灼,“另外一個就是……就是……我心裡有你。”
容灼聞言呼吸一滯,耳尖登時紅了。
這傢伙為什麼要在吵架的時候說這種話?
“早在我還是青石的時候,我就已經……”
“你別說了!”容灼開口打斷他,心道他要是再說好聽的,自己這氣都沒法繼續生了。
此前戳穿青石的身份時,於景渡當著他的面吐了血,而他得知於景渡是宴王時,對方正昏迷不醒,所以容灼兩次都沒能順順利利朝他發過脾氣。
這一次,於景渡健健康康的,他總不能再這麼輕易就揭過去吧?
不然他之前吃過的虧不都白吃了?
而且要是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都不了了之,誰知道這人以後還會不會故技重施?
“你……生氣了嗎?”於景渡小心翼翼問道。
“我不能生氣嗎?”容灼道:“你騙了我三回,還不讓我生氣?”
“生生生……”於景渡忙道:“你想怎麼生都行?”
容灼快被他氣笑了,強忍著情緒道:“你……去外面!”
“可是你晚上會冷。”於景渡道。
“我不怕冷!”容灼道,見於景渡還想糾纏,他又道:“你不走我走!”
容灼說罷就要起身,於景渡忙將他按在矮榻上,“我走,你別出去,外頭冷。”
於景渡說罷便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直到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