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用嗎?”
“不是,送人。”於景渡道。
“哦,是送給少東家吧?”大當家笑道,“那確實要再小巧一些,不然帶著不方便。”
於景渡沒有否認他的話,卻也沒多說什麼。
此前容灼說要學射箭時,他就動過這個念頭,只是一直沒弄出來。
一方面他在這種事情上並不算擅長,做起來自然吃力,另一方面他又不想假手他人,只想靠自己完成,所以便一直耽擱到了今日。
“將軍是想讓少東家用來防身,還是用來殺人?”大當家問道。
“自然是防身。”於景渡道:“但到了必要的時候,這東西最好也有能置人於死地的能力。”
“既想要小巧輕便,又想置人於死地。”大當家地想了想,“將軍常年在軍中大概用不到這種東西,所以不大瞭解,袖箭雖然看著簡單,若非受過訓練的刺客,想要單純靠箭本身取人性命也不是那麼容易。將軍不如在力道上舍棄一二,回頭在箭頭淬上毒,這樣就能既保證做得小巧,又能輕易置人於死地。我知道有些毒藥,擦破點皮就能要了人的命。”
於景渡聞言似乎有些猶疑。
“將軍若是怕少東家不慎傷了自己,也可以在箭頭淬致人昏厥的毒,等人倒了之後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大當家說罷朝他揚了揚手裡的圖紙,“將軍若是放心,在下便幫你改一改,明日一早便能給你。”
“有勞了。”於景渡道,“不過……明日你私下給我。”
大當家一挑眉,“將軍是想將這個當做信物送給少東家?”
於景渡聽他提起容灼,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
卻聞大當家又道:“恕在下直言,將軍若是將這個當成個小玩意隨便送出去也就罷了,若是想當做很重要的信物,還是三思為好。”
“為何?”於景渡不解。
大當家一見他這副表情,苦笑道:“你們行伍之人都這樣嗎?喜歡在談情說愛的時候送這種打打殺殺的物件?也不想想,旁人收了信物那自然是想每日能貼身帶著,這種東西合適嗎?”
怕於景渡不明白,他又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道,“將軍想一想,旁的人半夜都是拿著情郎送的玉佩之類的東西睹物思人,您讓少東家抱著袖箭……不煞風景嗎?”
於景渡:……
他倒是沒想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