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原主筆跡相差並不大。
“公子是不打算去?”金豆子問。
“去。”容灼將寫好的帖子遞給金豆子,“送到永安侯府吧。”
金豆子忙接過帖子一溜煙跑了。
容灼待他走後,悄悄端起藥碗,將裡頭的藥倒進了門口的花叢裡。
“喲,表弟這是幹什麼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自小院門口傳來。
容灼聽著動靜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忙抬頭朝對方燦然一笑,乖順地叫了句“表哥。”
這人是容灼舅舅家的表兄,名叫段崢,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段家世代行商,家底豐厚,將段崢這個獨子寵成了不學無術的紈絝。原書裡的容灼與此人話不投機,很少主動來往,再加上讀書人和紈絝子弟天生有壁,所以兩人關係並不親厚。
段崢偶爾來容府做客,見著自己這個溫文爾雅的漂亮表弟,都會陰陽怪氣地諷刺幾句,換來的也多半是對方的冷淡相待。
但是今天,容灼難得對他態度這麼好,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段崢目光落在容灼面上,見少年五官如白瓷雕出來的一般精緻漂亮,尤其那雙眼睛生得明亮清澈,長睫一綴顯得無辜又單純。
“我方才看到你的小廝拿著給永安侯世子的回帖,你要去參加詩會?”段崢問他。
“嗯,世子的帖子前兩日就到了,今日才想起來回復。”
“這勞什子詩會有什麼意思?還不如跟我去打馬球呢!”段崢道。
“表哥又不曾去過詩會,怎知詩會沒意思呢?”容灼笑問。
“你們讀書人的場合,本公子可不去自討沒趣!”段崢語氣不屑地道,“我早已聽說了,詩會去的都是你這樣的小白臉,一個好玩的人都沒有,沒勁!”
容灼知道,此次詩會去的並不只有他,還有不少青年才俊,估摸著都是太子想招攬的候選人。
可像段崢這樣的紈絝子弟,無論是讀過書的還是未讀過書的,一律不在邀請之列。
按理說,段崢這樣的公子哥雖然學識不好,但家底豐厚,並非沒有招攬的價值。
太子那麼聰明的人,之所以不沾染他們,為的是什麼呢?
自然是個清正愛才的好名聲。
所以無論太子真實的喜好是什麼,至少表面上他不會喜歡段崢這樣的紈絝。
這也正是容灼現在打的主意……
他的師承改變不了,才學一時半會兒也推翻不了,但他的名聲卻可以動點手腳。
只要他的人設從溫文儒雅的才子變成了段崢這樣的紈絝,太子便會主動放棄他這枚棋子。
更重要的是,目前太子尚未正式朝他伸出橄欖枝,只是對他有那麼點意思,若非他知曉原書的內容,壓根就不會知道太子會去詩會。所以他故意搞壞自己的名聲,並不會讓太子起疑,對方只會認為是手下人失職,沒摸清容灼的底細,誤將一個小紈絝當成了正人君子。
屆時太子雖會對容灼失望,卻也不至於為難,頂多就是在將來提拔年輕才俊時給容灼使使絆子,而這正是容灼想要的結果。
想通了此節之後,容灼朝段崢道:“表哥說得極是,我也覺得詩會沒勁。”
“啊?”段崢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這素來一本正經的表弟竟會發表這樣的言論,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整日關在房裡讀書早就厭了。”容灼癟了癟嘴,擺出一副乖弟弟的姿態,“表哥定然知道很多有趣的玩意兒吧?得空能不能帶我也見識見識?”
顯然,要學著做紈絝,找他這位表哥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段崢聞言眼睛一亮,登時來了興致。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紈絝,帶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