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渡垂眸一笑,眼底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但是很快,他又開始犯起了愁……
心之所至即是達成,說得好像挺簡單。
可這世間的事情豈是他說了算的?
別的不說,哪怕讓容灼像從前那麼待他,他只怕都要費些工夫,更別說後頭的事情了……
“六叔,你說我會心想事成嗎?”於景渡問道。
“若是我告訴你不會,你就會知難而退嗎?”無雲問他。
“不會。”
“那我的答案還重要嗎?”
於景渡聞言一笑,便也沒再追問。
大概是這輩子頭一遭對人動這樣的念頭,於景渡總是容易患得患失。
一方面以他的性子,打定了主意,便不可能再有任何的退縮或妥協。
但另一方面,他又總忍不住想從旁人那裡獲得一點肯定,以此來安撫自己忐忑。
素來運籌帷幄的宴王殿下,在這件事情上難得表露出了一點不安。
當日,直到午後用過飯,於景渡才去找容灼。
少年倒是很有心,提前和家人告別過了,沒讓於景渡等著。
“多謝你。”容灼跟著於景渡出來之後,朝他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