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容灼也頗為激動,“娘和舅舅呢?還有金豆子……”
“走,我帶你去見他們。”段崢拉住他就要走。
“等等。”於景渡開口道:“還生著病呢,吃口飯把藥喝了再出去。”
段崢一聽他生病了,忙又噓寒問暖了一番。
於景渡冷眼瞥了他幾次,直到家僕送了早飯來,才名正言順將容灼從他身邊拉走。
段崢倒是絲毫沒覺察到他的敵意,一直沉浸在和容灼重逢的喜悅中,只偶爾好奇地打量他幾眼,也沒多問。容灼也頗為高興,一邊吃飯一邊忍不住同他搭話,惹得於景渡表情更難看了幾分。
吃過早飯喝過了藥,於景渡才讓段崢將人帶走。
不過他略一猶豫,最後還是跟著一併過去了。
左右段家這些人也沒有認識他的,不需要太避諱什麼。唯一見過他的段崢,也只知道他帶著面具的樣子,且以為他早已死了,這會兒壓根不會往這上頭想,只當他是容灼此前提過的那個朋友。
容母一見到容灼便抱著他哭了一場,金豆子也在旁邊抹眼淚,倒是惹得容灼也忍不住有些鼻酸。
“那晚你走了之後,你不知道我們多擔心。”段崢說著也要哭,“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要難受死了……”
“來日方長,各位且稍安勿躁。”於景渡適時開口,打斷了段崢的煽情。
眾人這才看向於景渡,表情都帶著幾分好奇。
尤其是段父,他這些年見過的人多,識人的本事不像容灼那麼差。
他一看眼前這青年氣度不凡,就知道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為了各位的安全,這些日子恐怕都要勞煩你們先在這裡委屈一番了。”於景渡道。
“公子客氣了,是我等叨擾才是。”段父忙客氣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舅舅,他是我朋友,這次多虧了他。”容灼忙道。
因為段崢並不知道青石還活著的事情,所以容灼沒朝眾人說他的名字。段父是個有分寸的,見狀也沒再多問。
“公子,有一事在下想冒昧問問,我等如今躲在此處,那些刺客不會找上門嗎?”段父朝於景渡問道。
因為不知道於景渡的打算,此前江繼巖並未多朝他們說什麼,所以眾人心中一直都挺忐忑,就等句準話呢。
“段掌櫃放心,這裡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安全。”於景渡道:“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刺客們應該會以為你們已經在去祁州的路上了。”
他這麼一說,段父當即就懂了。
“將刺客引到祁州的話,在下家中之人可會有危險?”段父問道。
“他們不敢將事情鬧到祁州的,哪怕去了多半也是暗中監視。”於景渡道:“而且你們既然不在,他們就更不可能貿然出手了。”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如果一直不放棄找咱們,咱們豈不是要一直躲著?”容灼看向於景渡,問道:“他們如果真去了祁州,那麼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應該很容易暴露吧?能不能想個法子把他們抓了以絕後患?”
“小灼,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段父失笑道。
不過於景渡聞言卻思忖了片刻,他此前一直想著怎麼應付賑災錢糧的案子,倒是沒顧得上理會這幾個刺客。
當初六皇子派了刺客來江府,便是有去無回。
這一次,於景渡倒也不介意故技重施。
畢竟容灼這次也是因為他們受了傷,這筆賬不止要朝太子算,也該朝刺客算一算才好。
“倒也可行。”於景渡開口道:“左右祁州距離京城不算太近,等京城這邊意識到刺客出事時,說不定這案子已經破了。”所以他們不必害怕打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