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這是詭辯。”林遠道。
“你說是就是吧。”容灼也不與他爭辯,拉著周豐老老實實坐下了。
季修年目光落在他面上,見他並非是佯裝大度,倒像是真的不氣惱,眼底不由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他為人寬和,素來不喜爭執,所以也不大讚成學生們太愛與人論短長,尤其是在這種明顯不值得分辨的問題上。
容灼這種性子恰是他極為喜愛的。
在學子們坐定之後,皇子們便陸陸續續來了,廳內一時之間各種行禮問好之聲。
不多時,於景渡也帶著一個親隨大步走了進來。
他目光在廳內一掃,先是朝季修年問了好,而後便徑直走到了容灼身邊。
容灼一怔,沒想到他會在這種場合與自己搭話。但不等他反應過來,於景渡已經俯身湊到了他耳邊,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一會兒盤子裡的東西別吃光,不然明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你貪嘴了。”
容灼聞言頓時想起來先前和於景渡一起用飯時,自己碰到喜歡的菜,便會在確定對方吃完了之後,把盤子清了。他一直以為這是節儉的美德,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說法。
難道王府裡的人都知道他貪嘴了?
容灼耳尖一紅,垂著腦袋半晌都沒做聲。
於景渡本意只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他見到太子緊張兮兮的。
這會兒見他耳尖泛紅的模樣,只覺得越看越喜歡,好不容易才剋制住了捏捏他耳朵的衝動。
在於景渡身後進來的太子,正好將於景渡和容灼咬耳朵的這一幕看在眼裡,面上閃過了一絲極為複雜的表情。但他素來會偽裝,很快就掩飾住了情緒。
眾學子大概也沒想到容灼竟然會與宴王殿下有私交,而且看兩人方才咬耳朵的架勢,關係應該還挺親近。於是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底都帶著點好奇。
不過他們也來不及多想,因為這會兒太子進來了,他們只能收斂了心神起身朝太子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