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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和容慶淮果真被江繼巖安排到了宴王府。
不僅如此,父子倆還被安排到了正院的客房裡。
容灼去洗了個澡換了乾淨衣服,身上總算舒服了不少。
宴王府的管家還找大夫幫容灼看了看身上的疹子,證實是因為牢房的環境太差,引起的暫時性過敏,倒不是蟲子咬的,所以抹抹藥過個一兩日就能好利索了。
“容小公子受苦了,這些日子就在王府好好將養吧。”管家道。
“管家大叔。”容灼朝管家問道:“請問宴王殿下會不會回來住啊?”
容灼問這個問題倒不是盼著於景渡回來,他只是覺得以如今兩人的身份,見面多少有些尷尬。坦白講,他並未做好面對對方真實身份的準備。
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經的那些誤會,容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更別提他平日裡嘴上一貫沒個把門的,明裡暗裡不知道編排過宴王多少事情,而且還都是當著於景渡的面。
這麼一想,容灼又覺得挺佩服於景渡的。
他曾經在對方面前那麼三番五次的冒犯,對方竟也沒朝他發過火,看來是真的能忍。
“殿下從來沒在王府住過。”管家道。
“從來不住啊?”容灼道:“這麼好的房子,不住真是可惜了。”
“估計殿下大婚的時候就會搬回來住了吧。”管家道:“我們殿下如今也二十多了,也該考慮這個問題了。”
這管家原來是祁妃身邊的人,許久前皇帝將他們一併送到了王府,也算是對祁妃舊人的關照。畢竟這王府裡待著,可比宮裡自在多了。
作為祁妃身邊的舊人,自然是要承擔起祁妃原本的責任。
所以宴王殿下的婚姻大事,自然也被管家放到了計劃裡。
他雖然沒辦法左右這件事情,但平日裡卻沒少做各種準備,就為了來日能順利迎接王府的另一個主人。沒想到王妃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個漂漂亮亮的小公子。
管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能被殿下安排住進來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容小公子,您可是住進這王府的
管家聞言一笑,心中驀地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他面上依舊是那副慈和的模樣。
“容小公子,你與我們家殿下很是相熟吧?”管家朝容灼問道。
不等容灼開口,他又道:“老奴可不是瞎打聽,實在是……哎!”
他說著嘆了口氣,竟是開始朝容灼訴起了苦。
“當年祁妃娘娘還在的時候,我們殿下也是有人疼有人愛的孩子啊,後來祁妃娘娘一走,殿下就性情大變。”管家道,“這孩子可憐啊,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朋友都沒有。”
容灼聞言想起先前於景渡朝他說的事情,他沒記錯的話,於景渡在祁妃生前似乎就過得不大順遂。父母隔閡太深,父親又是個皇帝,想來也知道於景渡夾在中間是個什麼處境。
不過他並沒有反駁管家的話,只是在一旁認真地聽著對方的訴苦。
“這麼些年,老奴就盼著他身邊能有個說得上話的朋友。”管家道。
“殿下他……身邊有很多朋友的。”容灼安慰道。
管家在眼睛上抹了一把,有些抱歉地道:“容小公子見諒,老奴今兒也是高興,這王府裡難得來客人。”
“沒事。”容灼忙道。
“我們殿下常年不在京城,容小公子與他是如何認識的?”管家又忍不住問道。
容灼並不知於景渡家中這管家的底細,也不敢朝他說太多,便道:“就是這次我和我爹無意中幫了他一個忙,宴王殿下看我們父子二人在牢裡受苦於心不忍,便讓我們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