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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容灼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抬頭便衝著他粲然一笑。
“行不行?”容灼問他。
“讓馬小跑著試一次。”於景渡道。
容灼聞言臉頓時垮了下來。
不過萬事開頭難,有了先前這一摔,他就算是克服了心裡的恐懼,後頭就順利多了。
“要試一次快跑的時候摔嗎?”容灼問他。
於景渡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帶著你摔一次吧。”
摔馬這種事情,危險程度和馬的速度是直接掛鉤的,小跑著摔和奔跑著摔,危險程度根本就不能一概而論,所以於景渡多少是有些不放心。
“不行,我擔心你的病。”容灼忙道。
“我的病……你只要不讓我著急,就不會有大礙。”
不等容灼反駁,於景渡便先上了馬。
容灼見狀只能也跟著他上了馬。
“駕!”於景渡控著韁繩縱馬疾馳,繞著草場奔了大半圈,而後他瞅準了時機,給了容灼一個訊號,兩人一同翻身而下。
於景渡到底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下馬的時候下意識將容灼護在了懷裡,於是兩人落馬時便滾到了一起。
“你沒事吧?”容灼趴在他身邊,一臉緊張地問道。
“沒事。”於景渡避開了容灼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大自在。
容灼不大放心,將腦袋貼在他心口聽了聽,“你心跳太快了。”
於景渡輕咳了一聲,喉嚨頓時有些發乾,“那是被你腦袋壓得。”
他將人推開坐起身,目光卻有些飄忽。
容灼並未留意到他的異樣,起身打了個呼哨召回馬,又翻身上去了。
“容灼……”
於景渡下意識想叫住他,容灼卻縱馬跑遠了。
小紈絝大概是有點玩兒開了,騎著馬在草場上撒歡似的跑了好幾圈,這才在距離於景渡幾丈遠的地方側身一滾下了馬。
於景渡緊張地看著少年的身影,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片刻後,便見容灼從地上爬起來,高興地大叫一聲,而後飛奔過來抱住了於景渡。
少年剛在草地上滾過,身上沾染著青草的香氣。
兩人湊近時,於景渡甚至還嗅到了一點點陽光的味道。
“我成功了!”小紈絝在他耳邊興奮地道。
於景渡就勢攬住他的腰,不知為何覺得心口又有點異樣。
不過這種異樣和舊疾復發時那種滯澀感不大一樣,少了點痛苦,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點熱熱的,好像還有點滿當當的感覺。
只可惜,容灼給他的那個擁抱,十分短暫,於景渡幾乎沒來得及回過神,懷裡便空了。
“我再試一次!”少年一臉興奮地道。
“可以了。”於景渡拉過他的手臂捏了捏,“一會兒回去估計該疼了。”
這會兒太陽曬得人有些難受,兩人便找了棵大樹,坐在樹蔭下休息。
容灼坐了一會兒就勢一倒,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他伸出一隻胳膊,朝於景渡道:“你可以枕在我的胳膊上。”
“為什麼?”於景渡看了一眼他沒什麼肉的小細胳膊,表情很複雜。
“你是病人啊,這是特殊照顧。”容灼道。
於景渡顯然不怎麼領情,稍稍挪遠了些躺下了。
“青石。”容灼側身看著他,笑道:“我真的很喜歡和你一起玩兒,我的朋友沒有你這樣的。”
“是嗎?”於景渡挑眉,“我覺得你挺喜歡他們的。”
“那不一樣。”容灼道:“我表哥還有宋明安他們也挺好的,但是他們和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