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傷了和氣。”容灼開口道。
眾人沒想到段崢這小表弟竟這麼識大體,紛紛轉頭看向他。
“我胳膊是我爹之前動了家法打傷的,方才不小心磕了一下而已。”容灼道。
“當真沒事?”段崢一臉擔心地問道。
“真沒事,表哥,別生氣。”容灼一手扯著他的衣袖,看起來像是生怕兄長不高興。
倒不是容灼怕事,只是眼下他的計劃是要和這幫紈絝處好關係,若是段崢因為自己和這些人翻了臉,事情傳出去說不定就變了味兒了。萬一傳成“容灼苦勸段崢改邪歸正和紈絝們絕了交”那就麻煩了。
所以容灼這會兒還是希望能小事化了,他還不至於跟一箇中二病紈絝較勁。
果然,他話音一落,氛圍登時緩和了不少。
那紫袍青年倒也識趣,主動朝容灼和段崢道了歉。
眾人這會兒也玩兒累了,都跑到那棚子裡坐下,打算休息一會兒。
容灼走到於景渡身邊坐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宋兄方才只是在開玩笑,他不是故意的。”
他這話等於是替那紫袍青年朝於景渡道了歉,畢竟對方本意是想捉弄於景渡來著。
那個叫宋明安的紈絝倒也給容灼面子,朝於景渡一笑,開口道:“對不住了。”
這麼一來,方才的小摩擦算是徹底說開了。
於景渡有些驚訝地看向容灼,似乎沒想到這小紈絝在為人處世上,竟還挺有兩下子。
只不過他這兩下子並非那種於景渡見慣了的世故圓滑,更像是這少年天生就有的某種特質,可以讓人在面對他時不自覺地想放鬆警惕,等反應過來之後,就已經跟他混到一處了。
於景渡就是這樣,回想起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上了這小紈絝的賊船。
而眼下這個叫宋明安的顯然比他警惕性更低,不過片刻工夫就和容灼稱兄道弟了。
“你沒去過賭場啊?哪天有空了哥哥帶你去。”宋明安拍著胸脯道:“京城這些勳貴子弟裡頭,論賭可沒人比我更在行了,找我你可算是找對人了。”
宋明安其實並不算是個好相與的人,今日但凡換個不討人喜歡的來,他都不可能輕易服軟。
但容灼那氣質實在是太乖了,他平日裡混慣了的圈子裡,就沒見過這樣的,漂亮又乖順,可太討人喜歡了。
他們這幫紈絝平日裡提到文人總要踩上一下,真見著了,又會忍不住好奇心想靠近。
尤其容灼身上絲毫不見傲慢之氣,與他們以前見過的文人都不大一樣。
“那宋兄明日帶我去可以嗎?”容灼問道。
“過幾天行不行?”宋明安忙道,“我爹不是在禮部當差嗎?說是下個月宴王殿下要回京行冠禮,他要跟著忙走不開,讓我明日跟著母親去京郊上香。”
眾人聞言鬨笑出聲,都忍不住笑他這麼大個人還要跟著母親去上香。
容灼卻忍不住好奇道:“宴王殿下要回京?”
“對,應該就是下個月了。”宋明安道。
容灼眼睛一亮,心裡頓時打起了算盤。
這位宴王殿下可了不得,他雖然出場沒什麼太大的光環,是皇帝眾多兒子中很不起眼的一個,甚至不受寵到常年在邊關不得回京。
可就是這樣一個開局,硬是被他打成了升級流,最後一路逆襲幹掉太子登上了皇位。
換句話說,這位宴王不僅是未來的皇帝,眼下還是太子的死對頭。
“你年紀小,不怎麼認識這位宴王殿下吧?”宋明安問道。
“沒怎麼聽說過……”容灼笑道。
他這麼說,是想從這些人嘴裡多套點有用的資訊,多瞭解瞭解這位未來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