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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容灼起得較早,便讓青玉陪著他去外頭吃了早飯。
容灼原還想著得找人把自己弄下樓,沒想到青玉看著單薄,力氣卻很大,揹著他輕輕鬆鬆就下了樓。
“早知道你這麼有勁兒,昨日就讓你跟著我去國子學了。”容灼早飯的時候朝他道:“你不知道,我昨天找周豐借他們家那個力氣大的小廝,還被他拒絕了呢。”
青玉想了想,“我是小倌兒,去國子學不大方便吧?”
“這有什麼,你去國子學是以我小廝的名義,又不是去搗亂的。”容灼想了想,又道:“這樣,你去換身低調一點的衣服,今日我讓金豆子休息一天,你跟著我吧。下學之後,咱們再一起去醫館,讓大夫給你瞧瞧。”這樣他還能省倆金葉子呢!
青玉聞言面上雖不顯,但容灼能感覺到他很高興。
於是,當日容灼便給金豆子放了假,帶著青玉去了國子學。
青玉雖是小倌,但舉止並不輕浮,甚至有些木訥。
他這氣質換上小廝的打扮之後,看著乾乾淨淨,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兩人到了國子學門口,青玉便將容灼從馬車上背了下來。
偶有路過的學子不時打量兩人一眼,只當容灼換了小廝,也沒人多問。
於景渡帶著周豐到了國子學時,看到的便是容灼被青玉背下馬車的那一幕。
小紈絝一臉笑意趴在青玉背上,正和對方有說有笑。
“這……容小公子換了個小廝啊?”周豐尷尬一笑,不大敢去看宴王殿下的表情。
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麼,但他總覺得身邊的宴王殿下這會兒很不好惹。
他其實不大理解,容小公子不過是換了個小廝,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難道他們殿下伺候容小公子上癮,今日發現丟了“差事”這才鬧情緒?
他哪裡知道,於景渡一眼就認出了青玉。
揹著小紈絝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廝,而是尋歡樓的小倌兒。
於景渡冷著個臉,心道這小紈絝是越來越會胡鬧了,這才幾日工夫就把人帶來了國子學。
當初他們認識那麼久,都沒得到過這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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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青玉:我就是去順路治個鼻炎……
容灼被青玉背進去安頓好,這才留意到周豐。
奇怪的是,他發現周豐身邊今日竟沒有小廝跟著。
“大壯今日沒來?”容灼朝他問道。
“呵呵。”周豐勉強一笑,心情十分複雜。
他總不能告訴容灼,自家“小廝”還沒進國子學的門,就莫名其妙甩臉子走了吧?
最離譜的是,對方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最後還得周豐想辦法遮掩。
“大壯今日忽然有些不大舒服,我就讓他回去休息了。”周豐道。
“沒讓他去看看大夫?”容灼關切道:“這會兒天冷了,可得注意著點彆著了風寒。”
周豐連連應是,心中卻叫苦不迭。
也不知道他們殿下這當小廝的癮什麼時候能過夠,要是再給他來這麼幾回,早晚都要讓容灼看出破綻。屆時若是他沒兜住事兒,說不定還要受到責罰。
偏偏對方想一出是一出,來的時候不打招呼,走的時候隨心所欲,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搞得周豐每天跟著提心吊膽,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
“這是青玉。”容灼朝周豐介紹到:“我還想著大壯若是來了,要介紹他們兩個認識呢。青玉也不愛說話,和大壯肯定投緣,說不定能做朋友。”
“呵呵。”周豐面上勉強掛著笑容,心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