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來。
“公子,您一夜沒睡啊?”金豆子早晨起來見他還在書房,嚇了一跳。
“天亮了?”容灼起身朝外一看,果然見外頭早已大亮了,“快弄點水來我洗漱一下。”
金豆子不知他要做什麼,但還是依言備了水。
容灼匆匆洗漱完,又草草吃了幾口東西,便獨自出了門。
他去了周府,打算找周豐幫幫忙。
周豐聽說家裡來客人時還沒多想,在見到來人是容灼後,當即就蒙了。
容灼今日是自己來的,身邊也沒帶小廝,見到周豐後朝他一笑,看起來還怪不好意思。
“容小公子,你怎麼來了?”周豐問道。
“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沒有,快進來。”周豐熱情地將人帶進去,直接領進了自己的書房。
依著規矩待客一般都要去家裡的前廳,周豐之所以將人領進書房,是怕容灼當著別人的面提起“大壯”露餡。
畢竟他府裡的人,可不知道周府還有個叫大壯的小廝。
“容小公子你先坐,我吩咐他們沏壺茶來。”周豐安排他坐下,便匆匆出了書房。
他找來自己的小廝,朝對方吩咐了幾句,這才回去。
“怎麼沒見大壯?”容灼隨口問道。
“他替我出去辦點事情,還沒回來呢。”周豐道。
“哦……周兄,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情想麻煩你。”容灼尷尬地撓了撓鼻尖,硬著頭皮道:“我這許久沒寫策論了,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有點手生了,想來找你探討一二。”
“容小公子你也太客氣了,咱們國子學寫策論最好的人可是你啊。”周豐道。
容灼勉強一笑,心中叫苦不迭。
“周兄,我要是跟你說,我最近腦子不大好使,你信嗎?”容灼問他。
“哈哈哈。”周豐乾笑兩聲,他懷疑容小公子今日又是想作什麼妖。
另一邊。
於景渡安排在外的探子收到周豐的口信之後,當即便進了宮。
黎鋒剛從於景渡的寢殿內出來,見到探子來稟,便將人攔住了。
他們殿下這幾日情緒不好,吩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要煩他,所以黎鋒得先確定一下此事算不算是無關緊要的事兒。
“容小公子?”黎鋒一聽到這幾個字,頭就大了。
那日他們殿下摔了一盞上好的白瓷盞,可是把黎鋒心疼得夠嗆。
所以今日得知是容灼的事情後,黎鋒便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說吧?怕殿下又生氣氣壞了身子。
不說吧?又怕耽誤了事情。
最終黎鋒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於景渡。
“殿下?”黎鋒進殿之後,先是將於景渡手邊的茶盞和硯臺都挪遠了些,又小心翼翼問道:“您今日喝藥了嗎?”
於景渡一看他這副樣子,眉頭一擰,不耐煩道:“說。”
“殿下。”黎鋒視死如歸地道:“周豐朝探子傳話,說……那個人去他家了。”
“哪個人?”於景渡問道。
“就是那個……咳咳……容小公子。”
於景渡眉頭一擰,就在黎鋒以為他又要發脾氣時,於景渡卻驟然站起了身。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又有些不自在地坐下了,彷彿在極力掩飾某種情緒。
黎鋒見他這表現,當即有些迷惑。
他家殿下不像是要生氣,怎麼倒像是有點過分關心啊?
“殿下?”黎鋒問道。
“他……他去周豐家裡做什麼?”於景渡狀似無意問道。
“傳話的人沒說,只說容小公子去了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