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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聞言忙朝大夫道了謝。
“怎麼不貼膏藥?”周豐不解。
“我家公子嫌膏藥味兒大。”金豆子在一旁替他解釋道。
容灼穿好了鞋襪,朝大夫道:“我還有點事情想請教您。”
他說罷朝周豐等人揮了揮手,那意思竟是讓他們迴避一下。
待眾人出去,他才朝大夫詢問了青玉打呼嚕的事情。
“這個你最好帶他來看看。”大夫道。
“我怕貿然提出來,他不好意思。”
容灼這人看著外放,其實心思還是挺細膩的。
他記得當初的青石就很敏感,所以下意識覺得青玉多半也是這種性子。
所以他當面都沒好意思提過青玉打呼嚕的事兒,生怕對方尷尬。
大夫聞言便朝他詳細詢問了青玉的情況,容灼一一說了。
“這樣吧,我先給你開兩副藥試試,這藥若是對症,兩副就能緩解,若是不對症對他的身子也沒什麼害處。”大夫說著給他寫了方子,又道:“若是兩副藥依舊沒有改觀,你再帶他來如何?”
容灼覺得這法子可行,便朝大夫道了謝。
門外,周豐等人都覺十分好奇。
容灼這是要朝大夫問什麼事兒,竟然還要避著他們?
不多時,容灼從裡頭出來了,對方才的事情絕口不提。
他越是這樣神神秘秘,眾人便越發好奇。
“容小公子,你身子無礙吧?”周豐問道。
“沒事兒,我這藥是給一個朋友抓的。”容灼忙道。
他支開眾人,是覺得將青玉的隱私告訴旁人不好。
但這藥確實不是他自己吃,此事倒也不必刻意隱瞞。
於景渡在聽到“朋友”這個字眼時,心中忍不住一跳,表情有些複雜。
這小紈絝的朋友還真是多,多到他一時都猜不出這藥是給誰的。
容灼被於景渡抱上了馬車,臨走前還忍不住在他結實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以示感謝。
待容府的馬車走遠,周豐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他很快發現了異樣。
“容小公子去的不是容府的方向吧?”周豐納悶道。
一旁的於景渡沉默半晌,冷聲道:“這是尋歡樓的方向。”
周豐:……
所以,容小公子口中說的那位朋友,是尋歡樓的相好?
這麼一聯想,再結合對方跟大夫偷偷摸摸說的那些話,那藥就很耐人尋味了。
莫非容小公子買的是什麼大補的藥?
想到此處,周豐偷摸看了一眼於景渡。
便見宴王殿下哪怕戴著人皮面具,也掩不住一臉的冷意。
另一邊,容灼到了尋歡樓,便被花姐安排人抬到了樓上客房。
金豆子見了青玉,朝對方好生囑咐了一番要怎麼給他家公子敷藥,這才離開。
當日晚飯後,青玉便找了夥計去幫忙煎藥。
容灼想了想,讓人一併將青玉的藥也煎了。
“外敷還要內服嗎?”青玉朝他問道。
“那個內服的藥,是我讓人幫你抓的。”容灼道。
見青玉不解,他又道:“喝了對身子沒壞處的。”
青玉雖有些疑惑,不明白好端端的容小公子為什麼給他喝藥,但他這性子素來被安排慣了,竟也沒問。畢竟他從前也不是沒被別的客人餵過藥,而且還是挺折騰人的那種藥。
相比之下,容小公子一直待他寬厚,他相信對方至少不會讓他受什麼罪。
在等著藥的間隙,青玉一直坐在桌邊繡荷包。
容灼盯著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他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