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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繼巖沒想到他這麼實在,只能狠下心道:“我沒法幫你,你回去吧,若你想看他,等案子結了再說。”
“你之前不是答應了青石,說我有事情就會幫我嗎?”容灼問道。
“容小公子。”江繼巖沉聲道:“我上次問你的事情,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說的吧?你說你想平平安安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那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你一旦沾上,對你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你要是夠聰明就老老實實回去,當做不認識裡頭這個人。”
“沒人知道我來。”容灼說著又將他那兔子面具戴上了。
江繼巖就沒見過他這樣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偏偏於景渡就站在他旁邊,所以他面對容灼當真是輕不得重不得。
可事到如今,他不可能帶著容灼進去看屍體。
且不說漏不漏餡兒的問題,大理寺這麼多人,他帶著容灼進去被人看見,難保不會將容灼牽扯進來,若是那樣,於景渡的努力就全都枉費了。
“你等我一會兒,別到處亂走。”江繼巖道。
他說罷便帶著於景渡出去了。
容灼找了張椅子坐下,轉身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紙。
那張紙上列出了他這幾日總結的異樣之處,下頭還有一些他臨時新增的標註……
其實來找對方之前,容灼心裡並沒有底。
他在接到“青石”的死訊時,
容灼走後,屋內一片沉默。
良久,江繼巖才轉頭看了一眼於景渡。
“要不要……”江繼巖試探著問道:“我去將那五十兩銀……”
他話說到一半,覺察於景渡帶著冷意的目光後,忙憋了回去。
今日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完全超乎了江繼巖的預料。
他但凡早做點心理準備,也不至於被容灼給套路了。
“辦得不錯。”於景渡淡淡開口,語氣帶著些許挖苦。
江繼巖一臉尷尬,試圖掙扎道:“是您說他沒那麼聰明的……”
要不是於景渡告訴江繼巖容灼不聰明,江繼巖還真不至於放鬆了警惕。
“不是他聰明,是你太笨。”於景渡道。
江繼巖也不敢再狡辯,“如今他已經猜到了,我要不要去找他一趟,說服他不要摻和進來。”
於景渡搖了搖頭,那意思不必多此一舉。
小紈絝走得時候已經亮明瞭態度,從此與他橋歸橋路歸路。
兩人之間除了他欠容灼的那五十兩銀子,明面上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那至少要警告他別亂說吧?”江繼巖道:“他萬一把事情傳出去……”
“他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傳?”於景渡瞥了他一眼,“你還是想想自己該操心的事情吧,他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江繼巖今日辦砸了差事,在於景渡面前多少有些抬不起頭來。
偏偏於景渡這會兒心情不好,眼神都不想多給他一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江繼巖覺得容灼離開之後,他們殿下的情緒就有點不大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畢竟對方戴著人皮面具呢,也看不出神情。
另一邊,容灼離開大理寺之後,便又回了尋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