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生活。
這些野人的樹屋都與環境融為了一體,並不像聚集地砍光附近樹木,拔掉灌木野草後,再在空地之上建立起居住的房屋。
“%#;amp;…#@;amp;#……”一個手裡抓著長矛的男性野人從樹上飛快爬下來,指了一圈部落。
到處都是空空如也的屋子,強大的戰士都已經出征。
他說著奇怪音調的語言,哪怕聽不懂在說什麼,也知道是在號召其他人保護部落。
抱著孩子的女性野人從地樹屋裡走出來,不贊同地搖頭。
她指著一間掛著葉簾的樹屋,嘰裡咕嚕說了一半,裡頭就跑出了一個滿臉焦急的年輕女野人,直接衝進抱孩子的女野人的家裡,提了一木桶的水,衝進了自己的樹屋。
裡頭很快傳來一陣虛弱的痛苦低吟,是男人的聲音。
女野人又跑出來,哀求似地看著男野人,像在要什麼東西。
男野人搖頭。
女野人一臉失望,她跟抱孩子的女野人交代了幾句,自己跑進林子。
兩個女性野人是姐妹兼鄰居,妹妹去林子裡尋找治療的草藥,姐姐要代替她去照看受傷的族人,還沒將孩子放到床上,孩子就哭喊起來,怎麼哄都沒用。
女野人無奈,只能給孩子喂/奶。
屋外的男野人聽到遠處的喊叫,叫上了幾個野人也離開了部落。
趁此機會,羅九溜進了那間無人的樹屋。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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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看樹屋, 只會覺得大。
撩開簾子看裡頭,才會發現竟然這樣大。
樹屋內約有四五個平方,整棵樹幾乎被打通, 空間極大。
兩米高的地方掛了水果、乾肉,還有一些日用品。
再矮一些, 大概半人高的位置, 左右兩邊各吊了一張吊床, 其中一張深陷著一個男性野人,身上多處敷著黃綠色的草藥,有幾處已經化膿,樹屋內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男野人不停地掙扎, 但卻沒有力氣從吊床裡爬起來,唯一能夠發洩痛苦的方式就是低聲呻/吟, 湊近一些更能看出他傷勢的嚴重,腹部、大腿上有多處長刀口,皮肉向外翻著,被混雜著草藥汁的黃綠色的膿水泡的漲大一圈。
腰腹、肩膀、臉上還有未褪的淤青,以及沒掉乾淨的深紅與白色交錯的顏料, 這個野人看起來很年輕,深邃的五官與粗糙的面板, 讓他看不太出年紀,但約莫不過三十。
如此年輕, 卻又如此狼狽。
他看到羅九, 又怒又怕, 揮舞踢蹬著手腳,張口嘴吧想要叫人,卻被羅九抄起一旁的獸皮堵住嘴巴, 呼喊聲只能堵在喉嚨裡唔唔地叫。
男野人的眼睛很大,眼皮也深,仇恨地瞪著羅九,兇狠地彷彿要吃了她。
語言不通,就只好比劃了。
羅九從腰包裡掏出夏遲畫的肖像,展開給野人看。
男野人一看到嚮明,像燃燒的火焰忽然被澆了水,情緒瞬間平靜下來,伸出受傷不那麼嚴重的手,要去搶羅九手裡的畫。
他果然記得嚮明。
羅九放了心,把肖像塞在他手裡,又購買了一盒速效傷藥。
男野人的身體,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那就是遍體鱗傷。
腰腹和腿上的是大傷口,其他的零碎小傷還有不少。
不過因為敷了草藥,已經不再流血,比大傷口的狀態好不少。
羅九不敢耽誤時間,趁著野人在看肖像畫,去了一塊布在水盆裡泡了泡,直接滴著水按在男野人的腹部傷口上。
這種疼痛感簡直能要人命。
男野人低吼了一聲,差點沒從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