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谷地裡的活不輕不重,這裡的大隊長並沒有像是其他地方的一樣“特別”對待牛棚的人。
明瑜來到自己的那一塊地,苞谷已經成熟了,撕開外面的皮,裡面的苞穀粒都已經變成黃色的了。
她一個人好說,沒什麼,但是她現在是揹著兩個小傢伙的,才滿月的嬰兒面板很嫩,雖然兩個寶寶看起來黃黑黃黑的,但面板是真的很嫩。
苞谷地裡的葉子很鋒利,除了葉子還有苞谷上的粉末和幹掉的苞谷須弄到身上大人都會不舒服,更別說這麼小的寶寶了。
放在地上她也不放心,地上蟲子螞蟻什麼的太多了,一不小心要是爬到兩個小傢伙身上也不好辦。
地裡面的這苞谷地一眼望不到頭。
按照原身以往的速度,這塊地她今天得拼了命才能幹完。
明瑜站在地邊,看了看周圍,拿著鋤頭轉身走了,她得找點其他的方法。
旁邊地就是住在她隔壁的那對夫妻,不過只有女的在,說到這個,在原身的記憶裡面,好像已經很多天沒見過男的出來了,最後一次見對方不斷地咳嗽,似乎是生了病。
旁邊地裡的婦女見明瑜走了,抬眼瞥了一下又低頭繼續幹著自己的活。
明瑜實在是太餓了,山上埋得叫花雞應該也差不多了,先吃點東西再說。
來到埋叫花雞的地方,刨開火堆,把叫花雞拿出來敲開外面的泥殼,一股濃郁的香氣就飄散了出來。
揹著人吃東西不方便,明瑜把兩個小傢伙放了下來,然後才開始享用今日的第一份美餐。
原身實在是餓了太久了,嘴裡口水不停的分泌,好傢伙,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張嘴的時候口水差點兒滴出來。
一下子吃完一隻雞胃裡那種灼燒的感覺才好了些,剩下的一隻不能再吃了,原身長時間沒有吃飽過,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再加上月子期間,一路奔波,受害受累,這身上不知道留下來多少了病根,她得好好的補補,把這些病根去除掉,不然老了有的受。
把剩下的一隻雞用芭蕉葉包好,掩蓋了一下地上的痕跡明瑜才背上兩個小傢伙下山。
下山的路上她還順手撿了一捆柴拖著回去,家裡柴昨晚上就已經用完了再不撿點回去她連水都燒不了了。
拖著柴走在下山的小路上,叫花雞的味道有些太大,她是避著人走的。
但沒想到還是遇見了人。
是村裡的小孩兒,他們還沒有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