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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目光轉過,在張洋身上停留了短短的一瞬,沒有任何反應。
張洋心道,對方這是不認識自己嗎?
難道自己是穿越到了曲溪的時代?
天吶,那可怎麼辦?他走了,現代的自己不就消失了?
不過眼下這局面,也來不及多想,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張洋在門口守了好久,天快擦黑的時候,曲溪跟著一個穿著蟒袍的青年從殿內出來,張洋一愣,那青年竟然是張繼。這會兒張繼還沒有登基,依舊是東宮的太子。
張洋又看了一眼那宮殿,想來應該是皇帝的宮殿。
太子也不知被皇帝叫去說了什麼,待了一整個下午,而且面色特別難看。
曲溪跟在太子後頭,張洋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悄悄的跟了上去。前頭,太子不知道問了句什麼曲溪答得晚了兩句,被太子一腳踢在身上。眾人忙跪了一地,太子抬手又要打人,張洋見狀快步上前,擋在了曲溪身前。
他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就是他本能的反應。
無論眼前這個少年是從前的曲溪還是現在的曲溪,他都忍不住想要好好護著。
“哪來的狗奴才?”太子怒道。
張洋只擋在曲溪身前,也不說話,也不跪,把太子氣的夠嗆。他目光在兩人身上瞥了個來回,最終沉聲道:“你要護著他是吧?好……我不動他,來人,把這個狗奴才拉出去,廷杖五十,然後讓他跪在東宮殿前,不許吃飯喝水。”
太子說罷就匆匆走了,立時便有小太監上來拉著張洋去行刑。
張洋望著曲溪,少年一直跟在太子後頭,直到快拐彎的時候,才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張洋從小到大沒捱過打,這次被打了五十大板,險些打殘了。不過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儘管知道自己傷的很重,他卻沒怎麼覺得疼。後來張洋跪在東宮殿前的時候,理智的想了想,這可能不是穿越,而是他做的一個夢。
因為他知道,人在夢裡是不會覺得疼的。
既然是夢,他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他此前一直遺憾沒能在曲溪最孤獨無助的時候,陪著少年一起度過,如今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雖然只是夢境,他卻也覺得分外珍惜。最起碼,在夢醒來之前,他想要好好陪著那個孤獨的少年。
入夜之後,張洋一直跪在殿前,大概是此前少年的那個眼神讓他心中十分確信,今晚少年曲溪一定會來看他。果然,待過了子時,確定太子已經入睡之後,曲溪打點了一下輪值的內侍,朝張洋走來。
夜色中,少年的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但張洋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帶著幾分好奇和迷惑。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明知道無濟於事,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曲溪開口道。
“因為我不想看著你被人欺負。”張洋開口道。
少年聞言不由失笑:“你沒事吧?在這種地方竟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我就是想護著你,這有什麼可笑的。”張洋道:“如果誰再敢動你,我就和他拼命。”
曲溪聞言只覺得眼前這人大概是腦子壞掉了,也不跟他計較,將手裡的油紙包開啟,開口道:“吃點東西吧,明天……明天大概……”
“太子就要送我上路了?”張洋開口道。
“你……實在是不該逞英雄。”曲溪道:“做奴才的,被打罵兩句太正常,若是這點委屈都受不住,怎麼可能在這個深宮中活下去?可你這麼衝動……哎……”
張洋卻若無其事的道:“沒事,天一亮,他不殺我我也該走了。”
“為什麼?”曲溪問道。
張洋道:“因為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