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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洋:【我沒搞他。】
林牧言:【不要臉,我說的是……一搞,他明天……不是一搞他,明天……】
張洋發了一張照片給林牧言。
林牧言不說話了。
那張照片是張洋此前進屋時看到的那個菸灰缸。
一整盒的中華菸頭,林牧言看一眼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林牧言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點過於不擇手段了。做這行的,想出好作品,拼命是最基本的付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這麼幹,可他沒資格要求曲溪也這麼幹。
他一旦開機後,總是一根筋只想把片子拍好,其他的一切都會自動遮蔽。張洋提醒了他,有時候還是要注意方法,真把人逼出什麼好歹,就算是換來一部傳世之作,也沒有意義。
顧此失彼,這是所有有才華的年輕人幾乎都會犯的錯誤。
如何平衡各方,兼顧內容質量和劇組的氛圍,這一點林牧言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張洋:【放心,不要小看了我們家曲溪。】
林牧言:【看你本事吧,但願你有比我更好的辦法,能讓他找到合適的狀態。】
張洋收起手機,走到曲溪身邊坐下,少年見狀收起劇本,鑽到被子裡,像個不用哄就會自己睡覺的乖小孩。不過他看著張洋的目光卻帶著幾分好奇,彷彿有話想問,卻又一直忍著不願意開口。
張洋知道少年那點小心思,無非就是好奇自己有沒有找到那些詩詞文稿,卻又一直憋著沒問。他原本想忍著不說,逗一逗少年,可又怕對方好奇的睡不著覺,影響了第二天的狀態,於是主動開口道:“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你說說看,你寫這樣一首詩藏在家裡,是想表達什麼?”
“你找到了?”曲溪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又問:“你找到了幾首?”
“你希望我找到幾首?”張洋一臉笑意的道。
曲溪聞言頓時有些驚訝,問道:“你不會那麼厲害,都找到了吧?”
“一共四十二首,我沒有漏掉吧?”張洋道。
“哇!”曲溪幾乎是一臉崇拜的道:“你可太厲害了,我想著你怎麼也得一個月之後才能找齊呢!”沒想到這麼短短几天就找齊了。
張洋到底是沒告訴對方,自己折騰了一整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把家翻了個底朝天的事情。這種行為簡直是有違自己的人設,若是讓少年知道自己做過這麼幼稚的事情,那將來在對方面前還怎麼扮酷扮成熟穩重?
“你都看了吧?”曲溪問道。
“查不多吧。”張洋道,我還查了翻譯呢!
張洋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為什麼選了這些詩詞?”
曲溪道:“這是中國最美古詩詞裡推薦的,我那段時間石膏沒拆,閒著沒事,想鍛鍊一下手臂,就順手都抄了一遍。”
張洋:“……”想打人還來得及嗎?
他現在回想氣自己盯著三首詞研究了一夜的事兒,就覺得自己像個弱/智。
曲溪似乎心情很不錯,閉上眼睛臉上還帶著笑意。他其實很想告訴張洋,那四十二首詞中,有幾首是他自己特意寫給對方的,不過這話若是說出來,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當晚,曲溪睡得特別踏實。
張洋原本打算睡到套間的另一間臥室,但後來說那屋有點冷,於是理直氣壯的和曲溪睡了一張床。曲溪一直不排斥和張洋同寢,大概是曾經在噩夢侵襲的那些夜晚,只有張洋給過他無可替代的撫/慰和安全感。
所以,之於曲溪而言,張洋這個人本身就是他最大的安/慰/劑。
只要房間裡有對方的呼吸,他就覺得踏實。
第二天的拍攝,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