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翁寶珠的這架勢,她有點質疑齊風挑媳婦的眼光,旋即又覺得齊風那樣的人,辦事那麼牢靠,這個媳婦只怕不是那麼簡單呢,她不知道箇中緣由,自然也不好妄加揣測,然後妄自對齊風下論斷了。
所以不自覺地又收回了腹誹齊風挑媳婦眼光的話。
她笑了笑,“那恭喜你呀。”
翁寶珠盯著她頭上的簪子,“你嫉妒吧。”
秀瑤眉頭擰起來了,看向孫爺爺和夏天無。
那兩人也詫異地看著翁寶珠,孫爺爺捋著鬍子,若有所思的。
那範老三忙道:“寶珠,咱們去拜訪老太太是正經,你和個不相干的丫頭說什麼。”
翁寶珠卻不覺得不相干,一般要是不相干的女孩子,哪裡有隨便去別人家的,而且她頭上還戴著那簪子呢。
當初齊風得空雕琢那簪子的時候,她心撲通撲通地跳,還以為給她的呢,結果根本沒見影子,後來她藉口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
原來——在這個鄉下丫頭髮間插著呢。
她頓時胸間湧動著又酸又妒的感覺,怎麼都壓不住,只想上去把那簪子搶下來。
想質問這個丫頭和齊風是什麼關係。
秀瑤卻和夏天無幾人走了,只留下孫爺爺招待他們。
翁寶珠給自己那個隨從使了個眼色,然後和範老三一起,隨著孫郎中進了齊家。
回了醫館,秀瑤帶了秦產秀麗照舊還住在後面小院裡,下午無事,夏天無就領著他們去逛街。
如今秀瑤生意做得也好,和馮家關係親近,馮二奶奶也利用和她的關係扳回了一局,如今又開始重新掌家。所以那些馮家的糧食店、布莊、油坊、塘坊等鋪子,對秀瑤都客氣又討好,知道她是二奶奶那裡的紅人,還和四少爺關係也好。
而四少爺現在也出息得很,已經靠自己的實力中了秀才,不管以後考不考舉人走不走仕途,總之四少爺是有真本事的。一下子就得老爺子高看了好幾眼,如今二房可是老爺子跟前最得力的。
所以,誰敢得罪他們的朋友。
別人逛街買東西,秀瑤逛街就是為了尋找靈感,順便研究一下那些布有沒有什麼新興的花紋,尋思著自己織坊要不要添新花樣。
如今基礎紋樣已經穩定下來,是不是可以開始涉足那些高檔一點的紋樣。
高檔的紋樣織布慢,但是單價高,只要不是進貢品,沒有那些層層盤剝,而是老百姓自己的生意,還是可以賺錢的。
尤其是齊風幫她搭上了能出海的船商,那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逛了兩個時辰,幾人買了一堆東西,夏天無每次都開玩笑一樣讓秀瑤給他買這個買那個,當他看上什麼秀瑤要付錢他又不樂意,反而還要替她付錢。秀瑤覺得他跟著孫郎中久了,一樣脾氣怪異,自然也不和他計較。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她就想去拜訪一下二奶奶和馮浩然。
尋思著太早了,逗留太久不好,太晚了,吃飯的時間也不好。
最好就是吃飯前一個時辰,去坐坐,說說話,然後快要吃飯的時候趕緊告辭。
雖然二奶奶客氣,可秀瑤總覺得去馮家每次不那麼得勁,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可能是人家高門大戶的,規矩多,她又是個不怎麼會講規矩的人,總怕哪裡出錯,被人笑話。
所以說,自己家就算有錢了,也只是土財主,暴發戶罷了,絕對不是那種等級森嚴,既有氣派的大戶人家,短暫的十年八年,也融合不進人家那個圈子。
還是走平民路線的好,自己家還是農民,那些光耀門楣的時候還是交給弟弟他們吧。
那小子最近可有木有樣了,都說比任家的少爺更像少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