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收服了,因為各種原因沒殺他,後來他就帶了自己上百號弟兄來給齊風做小弟。
秀瑤覺得也虧得是齊風能鎮住這些人,離了他,他們只怕就會作亂的。
所以,她每一次都是儘可能地把餘錢都歸攏起來撥到他那裡去,免得虧待了那些人,再引起什麼亂子。
人家跟著他,不就是衝著他有本事麼。
齊風笑起來,“這個不用擔心,錢自然夠的,出海的人,不拘哪裡都能賺一票來。”
秀瑤覺得冷汗噠噠的,齊風童鞋,你不是土匪呀,不要去幹那些搶劫的行徑,不過她也知道齊風的性子,不會真的做土匪的,左右大不了是黑吃黑的。
她笑眯眯的,“我從去年開始學了烹茶,技術還有點不怎麼過關,你今天趕上了,第一個給你喝喝看。”
兩人正喝茶的時候,地蛋從外面跑來,“四姑娘,四姑娘!”
聽他跟火燎毛一樣,秀瑤蹙眉,“地蛋,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是滾的。”
真是連滾帶爬一樣的,也不知道哪裡有鬼追他呢。
地蛋笑得憨憨的,抓著頭,“四姑娘,那啥,笑死了,我聽他們說,付鐲子和那啥三舅在村後頭的場屋子裡打架呢。”
秀瑤擰起眉頭,“什麼打架。”
齊風見多識廣,自然立刻就明白男人們的那些昏話,他垂首呷了一口茶,秀瑤扭頭看他,見他眉梢掛著一絲可以的紅暈,哼了一聲,“臭地蛋,你少管人家的事兒。”
不對,是付鐲子啊!
秀瑤蹭得站起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自己耍風流就算了,竟然欺負到自己大嫂頭上來,她面罩寒霜,對地蛋道:“走,咱們去湊熱鬧。”
“咳咳咳……”齊風猛得咳嗽起來,茶水差點從鼻子裡嗆出來,“瑤瑤,你去幹嘛。”
秀瑤歪著頭瞅他,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當然去裹亂了。”
她吩咐了地蛋幾句,然後就往外跑,去找秀容看熱鬧。
齊風看著那澄碧的茶湯,也覺得沒必要那麼端著了,咕咚就把那茶一口飲了,然後起身,施施然地跟上去。
秀瑤和秀容假裝去散步,圍著那場轉了兩圈,看著地蛋按照她的吩咐忙活著。
那場屋子在村子裡很偏僻的地方,如今又不是麥收時間,平日裡少人來。周圍是些草垛和樹,所以大家不怎麼注意,地蛋也是認識幾個整天瞎鑽來鑽去的小孩子才知道付鐲子在這裡和個男人打架的。
很快,就看到秦寶金呼呼地跑過來。秦寶金個子高高的,瘦瘦的,跟麻桿一樣。他臉色鐵青的,衝到了場屋子前一腳就踹過去,誰知道那門紋絲不動呢,他就在外面罵,“好你個付鐲子,你給我滾出來!”
就看到場屋子後面小窗那裡開始活動,有人探出頭來,驚慌地看了看,又縮回去。
“呀,那不是秀婷三舅嗎?”秀容驚訝地捂著嘴,“他挺能耐啊。”
那陸三舅長得挺醜的,蒜頭鼻子,抹搭眼兒,香腸嘴,尖腦袋,他怎麼能搭上付鐲子呢?
付鐲子怎麼說也是一名模樣俊俏的少婦呢。
以往和付鐲子傳出風流名聲的,怎麼也是外形不錯的男人,要麼是非常健壯的,要麼是英俊的,像陸三舅這樣乾瘦樣兒的可少。
因為是老秦家的親戚,秀瑤突然覺得有點噁心,就懶得理了,想拉著秀容回家。
秀容冷笑道:“他們那麼欺負大嫂,還算計我們,我們不好好收拾一下他們怎麼行,抓著他們浸豬籠!”
秀瑤撲哧笑起來,哪裡有浸豬籠那麼嚴重,浸豬籠的一般都是那些大家族,規矩森嚴的,有個什麼貞節牌坊的,為了男人的面子,才要女人守節的。
桃源村可沒那麼個習慣,要浸豬籠,這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