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其實不過就是說現在先別分家,等我們老兩口老了,他們兄弟再分家,哪裡知道老大家的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還假裝跳河,這算是什麼話啊?”
李氏冷笑,一下子又被拱起了火,“他奶奶,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們當初分家怎麼分的?找了證人的?你們怎麼分的我不管,現在又要怎麼合併我也不管,怎麼的俺閨女不同意就給逼得跳河了?一會兒說是不小心掉河裡去,一會兒又說假裝跳河,到底是不是給逼著尋思?這要是一個整天哭哭啼啼過不下去的人,跳河大家也不奇怪,俺閨女是什麼人,四外村的人誰不知道?人和善,又不和人交惡,為人也不是個忒小氣的,你們要怎麼的,才能給逼得跳河了?我倒是要說道說道。”一會兒說不小心掉下去,一會兒又說假裝跳河,有實話沒有?
張氏被二嬤嬤頂得渾身難受,恨不得跟他們好好理論理論,還想說,老秦頭趕緊扯了她一把,一臉愧疚地給李氏和老柳頭作揖,“親家,你們別生氣,這事兒呢還真是個誤會。我們不過是那麼一說,沒真想著要怎麼樣的。孩子也是犟,哎,不說了,不說了,都是我們不對,是我們欠考慮了,我們去給孩子賠不是。”人家老柳家給自己家的幫助太多了,那年冬天,自己生病,還是老柳頭請了郎中抓了藥給自己看病。他們一出面,自己也真是不好說什麼的。
聽他竟然承認媳婦是因為分家才跳河的,張氏頓時沒了脾氣,面色灰敗,沒有了鬥志。
二嬤嬤譏諷地看著張氏,自己要是不來給她攪局,他們還不承認是逼著媳婦跳河了,說什麼不小心掉河裡去,騙鬼呢。幹活的大人,離著河也是有個幾丈遠的,眼神得多不好才能掉河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