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形,但是還沒有做收尾工作,老柳頭原本就是想秀瑤來了再弄的,之前她說想弄和家裡不一樣的的豬圈。
秦業就去把自己帶來的褡褳拎過來,把錢提出來放在炕上,“姥爺,俺娘給錢了。”
老柳頭吧嗒著菸袋鍋子,吸了兩口,用菸袋鍋子把錢扒拉了一下,“你拿回去,養豬的錢你娘給過了。”
秀瑤知道他說的是那七兩多銀子,不過她已經和姥爺辯論過了,福豆是姥爺秧的地瓜,以後養豬也要用地瓜幹,所以那個錢投入到磨坊裡他們就不再要了。這也是孃的意思。但是小豬崽的錢他們自己可以出的,見姥爺不同意,她立刻道:“姥爺,咱們說好了的,以後算清楚,年底分賣豬錢呢。”
老柳頭呵呵笑道:“清楚著呢。這四頭小豬的錢還是從你娘放在這裡的錢裡出,然後就清了,你看中不?”
秀瑤無奈地答應,姥爺總是有辦法的,真是太精了。
第二天老柳頭先收拾了正經拜師的束脩,帶著秦揚去找任先生。這一次自然不同柳飛讀書的目的,所以束脩也要重,除了肉魚米麵,另外還有兩匹布,外加一吊錢。
任先生只留了東西,沒有要錢,他笑道:“我也是覺得秦揚這孩子是讀書的好料子,這麼小反正也幹不了什麼農活,在家裡晃盪白瞎了。不如來學堂唸書,好好教導個幾年,現在起步若是學得用功,時運來得好,十二三歲上就能中個秀才。”
老柳頭聽他如此說,激動得道:“任先生,真的嗎?”
任先生微微頷首,“當然,得孩子用功,不能有稍微懈怠。他是個聰明的,若是真的得了勢,我這個做老師的,也能露露臉。”他年紀輕輕中了秀才,此後卻屢試不中,近些年有些心灰意冷了,雖然在鄉下教學,卻也沒有發現一個格外出色的弟子。所以觀察了秦揚這一年,他覺得這孩子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如果加以好好訓導,將來定然能有出息,也不枉自己讀書一輩子,這滿腹經綸了。
老柳頭使勁地點頭,激動得臉都紅了,他嗨嗨憨笑:“先生,孩子就交給你,要打要罰,你只管的。”
任先生說笑道:“大叔,不用跟孩子爹孃商量?”畢竟讀書說起來也是苦差事呢,若是犯了他的規矩,跟其他弟子可又不同的。
老柳頭擺擺手,“不用不用,他爹孃早就發話的,先生只管嚴加訓導,還是若是有出息,比什麼都強不是。”
任先生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揚,那小子雙眼明澈澄淨,骨碌碌地轉著,似乎在計較什麼。
他收斂了笑容,正肅喝他:“秦揚,你可聽見了?”
秦揚咬了咬唇,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話:“先生,我聽著呢。”
任先生又道:“以後你若是不聽我的話,犯了我的規矩,我可是要打手板的。”
秦揚抽了抽嘴角,嘟囔道:“姐姐說讀書不能靠體罰。”
任先生嗯了一聲,眼睛一瞪,秦揚立刻大聲道:“先生,我姐姐說了,嚴師出高徒,你隨便打。”
任先生和老柳頭笑起來,“這個孩子。”
老柳頭把秦揚送下,就跟任先生告辭。
任先生讓秦揚去教室讀書,他則送老柳頭出來,路上問道:“那位小姑娘還好吧。”他還記著秀瑤呢。
老柳頭也歡喜任先生還記著秀瑤,“多謝先生惦記,小孫女好著呢,在外面等著呢,要跟我去南邊商量蓋豬圈呢。”
任先生微微一笑,“真是個奇特的丫頭。”說著送老柳頭到門外,就看一個穿戴整齊的小姑娘在牆外看那叢迎春花。
見他們出來,秀瑤忙過來問好。
任先生笑問:“聽說你還跟著哥哥弟弟識字呢?”
秀瑤恭敬回答:“識幾個字,覺得心裡透亮些,看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