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守著。
同回來的,還有張桂芳。
張桂芳從秦業那裡知道了秦家的事兒,心裡很為他們高興,又急著要為徐振宜說親,所以回了家收拾一下,就匆忙地去了秀瑤家。
柳氏正在家裡曬扁豆呢,看到她來,趕緊請她屋裡坐,然後一本正經地斟了茶,要給她賠禮道歉。
唬得張桂芳一下子站起來,“嫂子,你這是幹什麼呢?”
柳氏一臉慚愧,“先前,你幾次要跟我說高家的事兒吧,我自以為去親眼看了,覺得萬無一失的,結果……哎,幸虧徐振宜那個孩子實誠,趕過來不怕得罪人地勸阻我們。”
張桂芳也是非常歡喜,“嫂子,不是我說這樣的話,反正只要沒事就好,我看徐振宜那是個好孩子,雖然也是他託了我的,不過我還是要說,是個實在人。”
柳氏也連連點頭,承認徐振宜好。
張桂芳笑了笑,“嫂子,那你可別嫌我得寸進尺,反正一家女百家求,你們秀嫻好,人家徐振宜也看上了,有心要求的,早就託我提親的,我一直沒得上機會呢。”
雖然徐振宜沒有另外再找她,可她覺得之前說的還有效的,而且徐振宜能撇下正事趕過來,足見他對秀嫻的重視。
所以,張桂芳就又開了口,看柳氏略有猶豫她道:“反正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徐家就算不是大戶,也不算窮人家,正常的娶親負擔得起,家裡有兩個哥哥,都成親了,沒有再拖後腿的了。”
柳氏笑道:“不是這個,我是覺得他是個當兵的。”
張桂芳就哈哈地笑起來,“嫂子,不是咱們替他說話,你自己說,不管做什麼的,是不是有好的有孬的?就說這個種地,你看當初比你們家窮的沒有了吧,可現在呢,咱們村比你們好的也沒有太多了。這種地有能幹的不能幹的,當兵的自然也有能幹和不能幹的。別看徐振宜小小年紀,如今已經不是普通小兵了呢。”
柳氏忙道:“我們也覺得他不是那種慫人,就是,當兵總歸是有危險不是。聽說北邊時不時地打仗,南邊還有什麼東洋倭寇的,哎呀,怪嚇人的。”
張桂芳按著柳氏的手,低聲道:“別說我這個人心狠,我倒是覺得,有這樣的機會,才有當兵的出路呢。要一直都是太平盛世,除非是讀書,那沒有第二條出路。哈哈,這也是我聽他們說的。”
柳氏點點頭,她第一次見徐振宜,也覺得是個好青年,就是當兵這上面,還是覺得以後要是常年不在家,就閨女一個人,有點不忍心。
張桂芳看她面色有點鬆動,笑道:“嫂子,不如問問秀嫻,看看她的意思。要是孩子喜歡,咱們也就別想其他的了。”
這些年,柳氏也被秀瑤洗腦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婚姻大事,不自覺地也總想問問孩子的意思,尤其秀瑤和秀容整天說以後不管找什麼樣的,得自己願意,否則不好了就要怪別人。
“那也行。”
柳氏又讓人把秀嫻叫回來,也不隱瞞,就把家裡的事兒都給她說了說,然後問她的意思。
秀嫻也聽秦業簡單說了一下,不過她沒往心裡去,雖然高家不錯,可她也沒說非要嫁給高家,高家不成李家王家也可以。
現在聽娘問徐振宜,她心裡有沒有什麼想法,她就嘿嘿地笑起來,“娘,婚姻大事,不都是你們做主嗎?我也不知道好不好。”
柳氏嗔了她一眼,“你這個沒心眼的丫頭,那你願不願意嫁給他,自己還不知道。”
秀嫻經過這些天的糾結和心理鬥爭,如今已經不那麼害羞了,她大大方方的承認,“嗯,你們那麼一說,我覺得他人不錯,就是他也行,不過我得問他幾句話。”
柳氏道:“什麼話?”
秀嫻就道:“娘,他常年不在家,那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