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吧。”
“秦秀瑤,秦秀瑤,你等等。”秀瑤跟著許二妮正要去驢車那裡,小七跑過來,對她喊道:“我六哥讓你等等,那邊路這會兒不好走呢,你等等,回頭他送你。”
秀瑤愣了一下,許二妮也詫異道:“秀瑤,是你村的?”
秀瑤搖頭,對許二妮道:“二妮姐,咱們還是等等吧。”她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鬧得人心惶惶的。
許二妮想了想就同意了,小七就領著兩人去監工們辦公的地方,也是臨時蓋起來的平房,低矮卻寬敞,窗戶寬大,裡面挺亮堂的。
為了取暖,屋裡生著炭盆,爐火熊熊,烤得人一下子熱起來。
小七領她們進了一房間,道:“你們在這裡,這是我六哥的地方。”
秀瑤打量了一眼,房內就一桌一椅,後面拉著一道簾子,估計裡面是床。
小七給她們倒了熱水,放了一勺糖,放在桌上讓她們喝。
秀瑤問道:“小七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小七撓了撓頭,“其實本來沒什麼事,不過我六哥說是瀅河溝子那邊趙財主家怪修了河渠斷了他們家的財路,以後沒人再買他們家河渠裡的水,所以就帶人鬧事。”
秀瑤嗯了一聲,許二妮憤憤道:“這些地主老財,真是黑心腸子,為了自己賺錢就要害死那麼多人。”每一次械鬥,絕對都要死人,不管死哪一方,反正趙財主不會死,他就會站在後面煽動事故。
小七冷笑道:“那這次他可倒黴,這條河渠,可不是縣裡要修的,這是朝廷下發到濟南府的命令,他趙老財敢擋我六哥的路,那就是死定了!”
秀瑤看本來笑嘻嘻的少年突然目露兇光,不禁有點心神不定,他們是些什麼人,竟然這麼厲害,年紀輕輕就敢做那樣的事情。
同時她又唏噓梯子就那麼死了,一個好好的青年,就那麼沒了,一時間她也沒心思說什麼,就靜靜地坐在那裡。
她不說話,許二妮和小七不認識,自然也不說什麼,氣氛一時間更加沉重起來。
小七猶自不耐煩地出去走來走去地看,可惜隔著遠什麼都看不到,他喊了一個士兵過來,問了幾句,道:“快去打探,有什麼事兒過來跟我說啊。”
那士兵立刻跑去偵查。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秀瑤等得有點急了,她問道:“小七哥,那邊路能走嗎?我們想還是自己走吧,一會兒天該黑了。”
小七擺擺手,“你別急,一會兒安全了再走。我六哥很快就來的。”
說著,小七看那打探訊息的兵從外面跑上來,趕緊問他事情怎麼樣。
那兵跑得氣喘吁吁,臉上卻喜滋滋的,喘了口氣回道:“齊小哥,沒,沒什麼事兒了。小齊爺厲害著呢,我聽說那邊鬧得厲害,小齊爺唰一刀砍了一個,就把事情擺平了。”
秀瑤在窗下聽見,忽得一下子站起來,小七聽見忙道:“沒事沒事。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會事?”
那士兵笑嘻嘻地擺著手勢道:“那邊鬧得厲害呢,呼啦啦黑壓壓的都是人呀,有人藉著炸藥的事兒鬧,說是有人故意要炸死人的,要朝廷賠什麼的。還有人說監工們藉機欺壓百姓,圈佔百姓的土地。正鬧得不可開交,小齊爺嗖得一聲,把披風一撩那麼一掖,然後大步子一邁,嗖得就閃進了人群,”那士兵說得得意,連說帶比劃地唾沫橫飛,“他嗖嗖嗖幾下,根本沒人看見他怎麼跑得就衝到了對方人群后面,然後手起刀落,‘咔嚓’就把那個帶頭煽/動的人給砍了。”
小七哈哈大笑,“好,痛快,不愧是我六哥,我三哥就說我六哥是我們幾個最有本事的。”
那士兵立刻恭維,“那是那是,小齊爺出馬,誰敢不從。”
小七又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