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他一邊說著,還故意饞人似的吧嗒吧嗒嘴巴,“哎,那餶餷我都吃夠了,姥娘還讓我吃,還讓我吃呢。”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啪得一聲,同時一人慘叫起來,幾人聽得是秀美,而院子裡編草鞋幹活兒的幾個人也被嚇了一跳,都紛紛問怎麼啦。
秀嫻等人也趕緊從屋裡跑出來,就見秀美哭得哇哇的,二嬸把她抱到燈光下來,就見她右腳上夾著一隻耗子夾子,幸虧她穿著草鞋,否則只怕骨頭都要受損了。
二嬸氣得破口大罵,“哪個天殺的把耗夾子支在窗外面。”
秀容趕緊給秦揚使眼色,秦揚大聲道:“我那天看見窗外有耗子,我就讓嬤嬤給我支了。”
二嬸恨不得踹死他,“那你就放在窗外?”
秦揚嘟著嘴不說話了,秦業和三叔已經把耗夾子從秀美腳上小心掰了下來,秀美疼得嗚嗚哭。
秦業幫她把鞋脫下來,秀美嗷一聲,二嬸氣道:“你輕點,巴不得她腳殘了啊。”
秦業道:“二嬸,得看看她的腳。”
二嬸哼了一聲,把秦業擠開,蹲下看女兒的腳,好在秦大福編的草鞋厚實結實,那耗夾子也沒傷著她的筋骨,不過卻打紅了,隱隱腫起來。
秀容撇撇嘴,把大哥拉開,示意不要管,秦業卻不以為意。
張氏看了一眼,就罵開了,就是不罵秦揚,單罵秀美吃飽了撐的整天釘在裡間窗根兒上,“你說你哪裡像老秦家的閨女,整天好吃懶做還好聽牆角,你趴那裡幹什麼?”
秀美哪裡肯承認,“我沒聽,我——”
“你什麼你,那你大晚上往那裡湊活什麼,黑燈瞎火的,你不是找夾嗎。”張氏斥責了兩聲,“我看你是想偷懶不幹活,還不回去歇著去。”
又把大家都趕散了,讓他們該幹嘛幹嘛。
秀瑤幾個都進了裡間,秀芹低聲道:“三妹,你咋能這樣,耗夾子打了多疼。”
秀容撇嘴道:“我還嫌打輕了呢。大姐,你們是不知道,我在家裡可聽多了,就她最惡毒,整天跟她那個娘學著咒麼人,哼,這算輕的了。”
秀芹還是不同意,低聲警告道:“姐妹吵架歸吵架,不能這麼狠。”
秀嫻道:“大姐,沒事兒,不就耗夾子嘛,我看她回了屋裡走得蹭蹭的,根本沒事兒。咱爹那蒲襪就是好。”
想起跟她們大打出手的事情
,秀瑤也提不起同情心,不過也知道大姐心善,不像她們幾個這樣小心眼。她覺得自己就是小心眼,跟秀美秀婷幾個沒法溝通,也沒有姐妹的感覺,反而像敵人一樣,橫看豎看大家都不順眼。
她本來就是這樣,人家對她好,她就加倍對人好,人家對她壞,她也絕對不會上趕著對人好,以期能用自己的善良溫暖來感化別人。她穿過來不是為了做救世主的,沒必要為了別人委屈自己。
不過秀容和秀瑤幾個還是答應了,以後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免得讓娘在妯娌面前難做。
夜裡,大家都睡了,小院裡靜下來,就算是豬圈裡的豬也只偶爾發出一兩聲哼唧。各屋都漆黑的,似乎都睡了。
可仔細一聽,還能發現東廂雖然黑了燈,人卻還醒著的。沒有月亮,屋子裡黑漆漆的,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人的輪廓。
三嬸低聲道:“二哥,你得說說話了,這樣下去豈不是逼死我們。他們大房人多,吃的多,幹得少,還整天欺負咱們。你看看秀美幾個被打的,我也不說咱們孩子沒錯,可娘這樣,也忒偏心了點,要捱揍就都捱揍,怎麼就打咱們孩子呢。”
二嬸也氣呼呼地道:“你就當孝子吧,逼死了我們你有什麼好,你是不是想再找個好的?”說著就捶打自己男人。
秦三順忙道:“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