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淡淡地道:“齊風。”
金大姐哆嗦了一下,腦子嗡了一聲,“五少爺……”
齊風冷冷地道:“你做這行的,肯定知道男風館。”說完,大步而去。
男風館,漕幫就有好幾家秘密的館子,都是不為人知的供給那些喜好男色的幫中有地位的人享用的。
他殺人都是手起刀落,不過是閹掉個馮清然,自然也不在話下。
而馮清然來也就是悄悄來的這裡,畢竟也怕人知道,他做這種勾搭良家婦女然後悄悄賣掉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因為掩飾的好,所以並沒有人知道。
那些丟掉的年輕女孩子,就和丟掉的孩子一樣,都被歸為走失或者被拐之類的,也不可能查到他的頭上來。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逍遙法外,沒有人知道的。
他總覺得做一個大家規矩的子弟壓力太大,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需要發洩,無意中竟然順著自己的心就走到了這條路上,然後一去不返。
齊風一走,那金大姐也回過神來,趕緊換衣服、收拾,立刻就取消這裡快速離開。
齊風做了這件事,不怕她宣揚,那是因為他知道她不敢,她慣做這種事的,若是被抓了,半點好處也無。
心裡卻還是暗自僥倖,幸虧自己對馮清然起了色心,而又恨他摳門吝嗇,所以才和秦秀容合作賺筆錢,否則方才那寒光閃過,說不定就是自己人頭落地了。
這人藝高人膽大的,江湖朋友也多,就算真的犯了事兒,只怕朝廷也不會追究,就算追究,抓不到他也沒有辦法。
單這次馮清然沒了蹤跡,馮家如何、官衙如何就知道了。
齊風已經給她一袋子金子,她就知道不必再去找秦家姐妹要錢了,趕緊帶了人離開此地。
齊風回到客棧的時候,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壓迫的氣息,讓人莫敢靠近,到了秀瑤的房間門口時候,他頓住了腳步,下意識地就拂了拂肩頭,似乎要把不見的什麼撣掉一樣。
而秀瑤正著急呢,見他回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我三姐,可回去了?”
跟蹤的人留下了資訊的,齊風點點頭,扯過一旁衣架上的披風將她裹住,“咱們回去吧。”
秀瑤自然也不想久留,她感冒發著燒,渾渾噩噩的,全靠齊風照顧。
回去的時候,他怕坐船會冷,所以就改乘馬車,墊了厚厚的褥子,暖和舒適,又不會太過顛簸師兄個-個太無良。
一路上,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秀瑤沒有太過難受,反正感冒吃不吃藥都要難受幾天,等到了濟南府郊外客棧打尖的時候,她也好多了。
病稍微好一點,她打死也不肯吃那苦苦的藥了,不管齊風怎麼說,她就是不吃。
“這病不吃藥也好的,吃藥也不會好得快一點,還那麼苦,純粹是嚇好的。”她有點無理取鬧,瞪著端了藥走進房間的齊風,眉頭緊緊地皺著。
齊風進門前還是一臉的冷峻呢,現在倒是忍俊不禁,那一身的冷意霍然退去,讓他一點點的溫暖起來。
秀瑤只問了他三姐是否平安,其他的他沒有說,她也就沒問,不過她也有心理準備的。畢竟她早就知道齊風不是那種老實人,雖然他在秦家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個安靜沉穩勤懇的形象,可不代表他實際就是這樣的人。
他骨子裡的冷硬她可是一早就見識過的。
不過因為這一次的出行,兩人的關係卻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比如說從前兩人雖然親近卻也並不會太親暱,一直保持著很明顯的距離。
可這一次,因為他帶著她夜追金大姐、託著她窗外監視、攬著她翻牆越戶,親自照顧病重她的起居飲食……所以,兩人似乎有點變化,於那原的一家人一樣的親近中,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