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幾個,非要說什麼嬤嬤有私房錢沒拿出來,不捨的分家,怎麼還賴在我們頭上?”
她這麼毫不留情地就把別人遮遮掩掩的東西捅出來,一下子就好像是捅了馬蜂窩,不但是三嬸、二嬸不樂意,張氏和老秦頭也掛不住臉,頓時呵斥她。秦大福也讓秀嫻別多說話,長輩說家事,孩子別插嘴。
秀嫻氣呼呼地道:“你們當我愛插嘴呢,要不是欺負我娘,讓我說我也不說呢。”
張氏就罵她一個小輩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跟爺爺嬤嬤頂嘴,威脅她要是再多嘴就掌嘴。
秀瑤看娘沒有大礙,就拽了拽秀嫻的袖子,讓她和大哥只管去場裡。大哥是老大,二姐性子衝,他們都不好呆在家裡,免得還被爺爺嬤嬤拿捏。
秀嫻不肯,秦業倒是想明白了,他就讓秀嫻跟他去,秀嫻也只好去了。
見狀,秀芹趕緊下了炕,招呼秀瑤和秀容去外面,畢竟是大人的事兒,而且爹這樣的情況以後只怕會覺得在孩子面前丟人,掉價,所以做兒女的還是避開得好。反正家裡這麼小,外面也聽得清楚的,要是不中聽的,她們也可以衝進去的。
張氏看秀嫻他們走了,才鬆了口氣,這個二愣子,自己還真沒法跟她一般見識。
老秦頭看柳氏一副沒有人氣的樣,而秦大福一個勁地給媳婦賠不是,他嘆了口氣,很是語重心長地道:“你說老大家的,我們一直覺得你懂事,顧全大家,你現在怎麼這麼犟?一點也不顧忌家裡的面子?咱們老秦家,也不是那種混賬人家,你真要是淹死了,讓人家說出不好聽的來,咱們老秦家,還有什麼臉?”
張氏也幫腔,“老大家的,你好好想想吧。你有男人孩子的,兒子閨女等著說親,你這麼一鬧,以後誰還敢和我們做親家?”
柳氏一聲不吭,頭上雖然不滴水,卻也溼漉漉的,沒有一點精神氣。
秦大福見爹孃還是不依不饒的,哭喪著臉,“爹,娘,求你們別說了,都是我的錯。”
張氏怒斥,“混賬東西,這是要把咱們老秦家往死路上逼呢,我要是不管,以後你們一個兩個的不順心就去跳河,人家還以為我和你爹是馬虎夜叉呢。”
說著兀自不解恨,“真是得找親家來問問,怎麼教導的閨女,竟然遇到點事就尋死覓活的。”
三嬸看了柳氏一眼,勸婆婆,“娘,俺大嫂也不想這樣,誰過好日子了,還想著讓別人沾光。俺大嫂也不是有意的,娘你就說明白,你不是要搶俺大嫂的當家權,也不是算計她的錢,這不就好了。”
她這話無疑火上澆油,張氏更氣得厲害,“胡說八道,公公婆婆還在呢,誰藏那麼多私房錢幹嘛?咱們是一家子,一個家族的振興,是要靠大家都努力的,只想著分出去過自己的好日子,那是大逆不道的。”
“娘,你快別說了!”秦大福已經淚流滿面了,哀求地給張氏跪下,“娘,是我混蛋,兒子無能。不能給爹孃賺下一座金山銀山,家裡的吃吃喝喝都是靠老婆孩子賺的。我沒臉要他們的。爹孃要是對他們不滿意,我,我……”
秦大福“我……”了半天沒我出後面的來,想說就合離算了,免得媳婦跟著自己受罪,可自己又委實捨不得。夫妻兩個恩愛了這麼多年,一分家,什麼矛盾都出來,讓他裡外不是人。
張氏看兒子急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知道現在說不通,就一拉老秦頭,“走吧,讓老大家的好好想想。”她又對秦大福道:“讓你媳婦好好想想,明天去給你爹磕頭陪個不是,這事就算了。”否則,她一定要去老柳家門上問問,怎麼教育的閨女,竟然讓她遇到點事兒就跳河,給老秦家潑髒水,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個家,必須還得在一起過,她要是不管著他們,還不定以後成什麼樣呢。
說完,她拉著老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