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之類的,秦揚就上去抓了塞進口袋裡,又給秀瑤塞。
秀瑤趕緊捂住口袋,“喂,我口瘡還沒好呢。”炒貨吃多了上火,過年的時候除了吃就是吃,她舌尖都長瘡了,難受著呢。秦揚看她不要就和小正正兩個把口袋塞得鼓鼓的,拿了零嘴兒秀瑤就領他們去磨坊看推磨的,看著那水車吱呀吱呀地轉,小正正就想上去騎大馬。
秦揚踢了他一腳,譏笑道:“你爬上去,一轉悠不給你扔水裡去呀,真笨。”
小正正嘟著嘴,不服氣地扭著胖嘟嘟的身體,瞪了秦揚一眼,“那我也沒有被驢尥蹶子扔下來呢。”
正月初三來的時候,秦揚幾個小孩子出去玩,看到三姥爺家的驢拴在外面,就和小夥伴們起鬨騎驢。結果別人動嘴他動手,上去就被那驢給尥蹶子扔了下來,好在旁邊都是曬乾的馬糞驢糞,加上孩兒小骨頭軟也沒被傷著。不過這事兒是秦揚的糗事,小正正每次被秦揚嘲笑的時候都要拿來當做利器反駁他。
秦揚現在臉皮厚得很,哼了一聲,“那你還不敢騎呢。”
老柳頭送走了幾個需要他親自招待的老主顧,便都交給大舅二舅媽他們負責,他則過來專門招待秀瑤這個小嬌客。他一直說秀瑤就是老柳家的小嬌客,是他的福星,他們爺倆感情最好的。
“姥爺,咱們生意真好呀。”秀瑤由衷的歡喜,這樣下去,不只是四外村的人,這條大清河流經之處,人家都會來的。他們要吸引的不僅僅是農戶之家,她覺得真正的大主顧反而是城裡的點心鋪子。城裡不想鄉下這樣,什麼都自給自足,他們好多人都是靠一門手藝吃飯,然後賺了錢再買米和麵。
城裡的磨坊價格比姥爺的磨坊高很多,所以才會越來越多的人到這裡來推磨。
老柳頭扯掉了頭上包的防止掉頭髮頭巾,拍打了兩□上的麵粉,“都是你的功勞,當初姥爺使了你們的銀子,這磨坊就有你們的一部分。”
秀瑤卻不邀功,“姥爺,磨坊是你自己的,我們合夥養豬就行。”
老柳頭搖搖頭,拿出菸袋鍋子來,秀瑤接過去利索地給他裝煙,秦揚劃了火鐮引著火王給他點上,小正正在一旁出神地望著地上一個小洞出神,猶豫著要不要用手指去捅捅,又怕有妖怪鑽出來怎麼辦。
老柳頭喜滋滋地抽著煙,老臉笑得滿臉褶子,“豬咱們要養,磨坊也要有你們的份。”
秀瑤搖頭,“姥爺,要是你算得這麼清楚,那你們地裡秧地瓜,我們拿回去賣了福豆,那可是白得的。我們也沒給你算錢呢,再說了,咱們養豬,地瓜是你們地裡出的,也是在磨坊裡磨粉,那我們要怎麼算。”
老柳頭吧嗒了兩口旱菸袋,嗨嗨地笑著,“你這個小丫頭,人家都是鬼精地往家撈錢,你卻往外推。”
“姥爺,我沒有往外推呀,姥爺和我是一家。”她早就想好了,磨坊的事情她只管給姥爺瞎出出主意,可不跟著摻和,畢竟磨坊主要是大舅和二舅媽管的,她終究是個親戚。再說了,她覺得和姥爺養豬也挺好,到時候再分錢也是應該的。
老柳頭慈祥地看著她,目光充滿了疼愛和尊重,可以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把秀瑤當小孩子了。這樣的小孩子少見,沒想到自己家也能有一個,可得當寶貝似的疼著才行。
秀瑤繼續道:“姥爺,你別忘了,小羊兒還在這裡讀書呢。吃住可都是你管著呢。而且我們也沒給任先生束脩呢,就算任先生嫌小羊兒小不要,那也是你的面子吧。”
老柳頭只得舉手投降,“好了丫頭,姥爺說不過你,姥爺本來就拙嘴笨腮的,見了你這個巧丫頭嘴巴就更不好使了。”
秦揚得意地道:“姥爺,那是,你和俺姐姐爭,你那不是自尋煩惱嗎?俺嬤嬤和俺三娘娘他們都不是俺姐姐的對手呢,再過兩年,俺